一处神秘的宅院里,庭院深深深几许。正中的大院里,厅里坐满了蒙面的女子,燕瘦环肥,彩衣飘飘,煞是好看。
不过厅中的气氛却是万分紧张。
一位以细纱遮面的彩衣女子高高坐在首位,她接连收到两份密报,略略扫过密报上的消息,精致华美的面巾掩盖住了她的神情,但那双美目眼中的怒火却泄漏了她此时的心情。
粗大的牛烛不时发出细微的哔啵声,厅中的诸人噤若寒蝉,有些胆小的恨不得不要喘气了,一时寂然无声。
彩衣女子环视众人,冷冷道:“怎么?就没人跟本座说个究竟吗?还是你们就打算欺瞒本座此事?”
她话音刚落,厅里的众人纷纷跪了下来:“阁主,属下们不敢!”
彩衣女子不耐烦道:“红衣,你说!为什么让这三个人还完好无损地跑到杻阳山?你们红衣堂派了多少人去?”
一名红巾遮面的女子闻声膝行两步,虽然故作镇静,但是她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泄漏了内心的恐惧,谁叫她面前的这位主子杀人不眨眼呢!红衣堂的前几任堂主到现在可是尸骨未见,没有人知道她们是生是死,或许已经是尸骨无存了吧!
红衣颤声道:“禀阁主,属下派出了极为擅长刺杀之术的六人前往,不敌对方,均葬身在火海中。”
她话音刚落,彩衣女子一掌就拍了过来,红衣的身子如破败的柳絮般飞了出去。她强撑着支起身子,大口大口地鲜血喷了出来,赶紧膝行到那彩衣女子面前,深深伏倒在地,她知自己的生死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咬牙继续说道:“咳咳咳,属下的红衣堂死伤惨重,也是因负责侦察敌人行踪的兰衣堂和勘查敌人底细的青衣堂没有告知属下她们法术如此高强。”
另外两个女子闻声扑了出来,不住地叩首道:“属下兰衣(青衣)失职,罪该万死。”石板上很快被血迹晕染了,彩衣女子却不叫停,那两人只能继续磕下去。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在那两人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才听到彩衣女子说道:“够了,滚一边去。”两人如遇大赦般,连忙退到一旁。
彩衣女子狠狠道:“你们给本座听好了!这三人接连坏了本座两次好事,不仅将到手的两只九尾狐给救走了,最可恶地毁了杻阳山的炼金场,鹿蜀们也成了一群废物。本座定要她们血肉相偿!”
红衣急忙道:“阁主,属下请求戴罪立功,亲自带人将那三人处置掉!”
“好!本座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红衣!你负责此事,本座不管你们七堂用什么法子,若是不把这三人给本座解决了,你们就全部准提头来见!花阁不养没用之人!”彩衣女子大袖一甩,气冲冲地走了。
厅中的诸人俩忙跪倒:“恭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