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宁御野淡淡一笑:“咱们的命都是她保下来的,别说一把宝剑了,西山她都可以拿去。”
“哎,哥哥你简直是无药可救了!”风软寒轻放弃了跟自己兄长理论的想法,还是等下次见到骊歌姐姐的时候再与她详说吧。
两人出了石头室,伏宁御野叮嘱道:“我现在就去南赤国,弥痕的这番动静瞒不过西山的有心人,若是有人趁我不在闹事,可直接拿下关起来,你可请陆吾叔过来助你一臂之力。”
风软寒轻应下来,笑道:“哥哥你放心,我会看好西山的。陆吾叔清修多年,没有大事也不好去扰了他老人家,我使人去唤陆林来吧!”
伏宁御野点点头,想想又道:“我此番前去,应该不会很快回转。前些时日,骊山老祖手书里提到的那件大事,少不了到时候咱们兄妹都要出一份力。我待会起传信给双鸾姑姑,我估摸着老祖她人家近日也会来西山游玩,请双鸾姑姑暗地里照应着。寒轻,你听哥哥一句,我知你一向将西山看地重,认为这是爹娘留下的遗物,可是妹妹,在哥哥眼里西不如你骊歌姐姐重,更不如你的安危重要。”
风软寒轻黯然道:“哥哥,我知道,只是我并不能如娘那般适合修行,若是我修为高了,哥哥也就不会这么担心我了。”
伏宁御野笑了:“又在说傻话了,你是我嫡亲的妹子,适不适合修行又怎么样呢?再说了,我们本就半仙之体,寿命本就绵长,有我在的一天,我的妹妹就可以痛快恣意一日。”
“若是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西山情况若是有紧急之事,哥哥不管你怎么处置,只切记不可以身涉险,否则,为兄将来可不知怎么跟双亲交待。”
风软寒轻眼眶湿润:“我知道了,哥哥!”
兄妹两人不是多话之人,今日一小别,恍然都感觉到了肩上的重担,彼此都有些为对方担心。
风软寒轻悄声道:“哥哥,弥痕此次示警不仅有骊歌姐姐的缘故,咱们那位老祖婆应该也知晓了,你这次前去南赤国,可以弥痕为卦器,它能带你找到骊歌姐姐所在之地,但切记要赶在继任宗主大典前赶回来,骊歌姐姐若是能同来最好,若是不能同来,你不能勉强,老祖婆做事有章法,说不得骊歌姐姐冒险去南赤国还有别的说法。”
伏宁御野心知妹在占卜之术上远胜自己,或许已卜得了几分先机,只不过天机不可泄露,反之则会损占卜之人的寿元。他痛快地答应下来,抚了抚妹子的乌亮的黑发:“我走了!”狠狠心,转身而去。
骊山上,骊山老祖自盘龙镜中见伏宁御野踏剑而去,松了一口气,她这些时日总不得安稳,十分担心小徒儿的安危。这万年来,正因为蚩尤的尸身分在四处,虽然暂时抑制住了他复生,但不利的一面就是这四部尸身遥相呼应,形如在整个大陆上结个巨阵,特别是南赤国央的身躯神通恢复得如何,她根本不得而知,因此骊山老祖只能夜夜盘坐在观星台,艰难地从小徒儿的本命星上推断她的处境。
那日骊歌的本命星忽然黯淡,骊山老祖焦虑不已,有心要亲自前去,却知她一进南赤国,别说央的身躯,但就那四个老女人就会觉察到,若是她们提前有了防备,小徒儿能不能救出可就难说了,更遑论寻找朱雀和央躯体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