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大劫(1 / 2)神婆穿越,救了个鬼祖宗当夫君首页

就这样,花家死剩了花袭人一个。

之后不久,漂亮阿姨拿着爸爸工队的赔偿金,连夜带着姐姐跑了。

亲戚邻居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恐惧,村里小孩会叫她煞星,扫把星。

她那年十岁,空旷的屋子只剩她一个人。

也不对,屋里还有很多人,但都看着她不说话,而她懵懂明白,那些都不是人。

她好像天生无泪,不哭不闹,依旧背着书包去上学,对同学甚至是老师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睹。

放学后,她会去翻屋前爸爸种的番薯,茄子豆角,还有焉掉的青菜,到后屋搬几块柴回来点着,抓一把米放水里,和菜一起煮一会就吃。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放寒假了,米缸的米没了,菜瓜也摘没了,她饿得狠了,就去偷邻居的菜瓜,勉强度日。

邻居门口两条大黄狗屁都不敢蹦一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偷菜贼,绿豆狗眼里有惊恐。

将近年关,寒冬腊月,她裹着爸爸的军大衣,准备出门偷只鸡,或拉条狗回来补补身子。

冷风嗖嗖的,她正把鸡腿塞嘴里,一个黑衣婆婆推开了她家的门。

……

花袭人跟着黑衣婆婆走了,因为婆婆只随意挥了几下手,呆在她家里的十几个没有脚的人咻一声不见了。

还叫了她爷奶爸妈出来,跟她说了好一会话,吩咐她跟着婆婆走。

老婆婆叫红莲,牵着她的手上了一辆乌漆嘛黑的车,走了好久,来到一个有高楼大厦的城市,进了一间宽敞漂亮的房子。

她没再去学校读书,红莲婆婆每日会亲自教她读书写字,顺便教她分辨人和妖魔鬼怪的区别。

还有一个高大的叔叔隔两天就上门,教她练什么拳道,说抓鬼要有基本的强健身体。

她小小一个被摔在垫了棉麻的垫子上,感觉很痛。

后来她把叔叔摔在垫子上,感觉很爽。

她十五岁,红莲婆婆就开始带着她出去抓鬼,请神请鬼,施法摆阵,打鬼灭鬼。

她见过凶狠无比的恶鬼被红莲婆婆打得魂飞魄散,也见过更多了清生前心愿,甘心投胎的善鬼。

其实鬼和人一样,有恶有善,只是她很讨厌那些故意露出鬼形恶心她,又不敢靠近她的促狭鬼。

——

红莲婆婆一到天黑就很暴躁,会砰一声关上门大吼不许去打扰她。

日子过得飞快,她十八岁,已经是神婆行里,有名且最年轻的花神婆。

她有名不是因为年纪轻,是她自出生便带着额间红痣,既开了阴眼招鬼wifi,还是自动连接那种,又有自带震煞鬼魂的能力,红莲婆婆说,这是祸福相依痣。

命格奇,若出生在不合磁场的人家,那家人承受不住就会遭殃,婆婆说她是投错了胎,原本要随着尸体离去,却被她爸硬拉了回去。

原来村民没说错,她真是克死全家的天煞孤星。

好悲催的花家人……

就在她十八岁那年某天早上,红莲婆婆叫了她进房间。

这是花袭人第一次进婆婆的房间,里面摆着三座坛位,分别是仙,魂,鬼。

红莲婆婆把她按在坛位前的椅子上,划破十指举到她头顶天门。

随着鲜红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额间红痣,她痛得鬼叫一声,感觉脑袋像是硬生生被塞进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铁球。

意识里出现一个很大的房间,目测大约有两百平方,呈正方形,没窗没门,没见有灯,却亮如白昼。

房间中央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最惹眼的莫过于那三箱金条,金晃晃闪着光,却被随意扔在地上,凌乱叠垒在一起。

手臂传来刺痛,她一恍神发现自己还在婆婆房中。

红莲婆婆的脸变得很苍白,说这是她的祖传宝物,意识空间,却能放任何实体。

随后见她手一扬,黑烟升起,房中出现一壮一瘦的黑影。

将军,红莲供养了五十年的无名孤魂,傅青,红莲从恶鬼口中救下的生魂,随着鲜血与花袭人达成契约,为她所用。

做完一切,红莲换了套黑金寿服,蹒跚走回木床躺下,含笑看着她。

你三十岁那年,会有一个大劫,记得,早早做好准备,若实在躲不过,就藏进意识空间里,它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红莲说完闭上眼睛,含笑而逝,没有灵魂出窍,没有黑白无常,仿佛除了一具躯壳,世间再无红莲的半点踪迹。

花袭人没哭,只是鞠了个躬,心底还有个疑问。

将军是死鬼,傅清是生魂,那仙呢……

……

机场大厅,花袭人一身性感火辣的背心超短裤高跟鞋,狂野黑人卷发配着大墨镜,凹凸有致的身段,白皙笔直的美腿,引了不少人瞩目。

身后傅青依旧一身运动服,推着两个行李箱,神色有些担忧。

“姐,今年你三十岁,现在都十月了,不然,明年再去埃及吧,还有你的病……”

花袭人不以为然推了推墨镜,“我空间里已经备好足够储存,公司和房产我也早签了遗产公证,若这劫过不了,那些东西就留给林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林叔,就是教她跆拳道的那个高大叔叔,爱好除了跆拳道之外,就是造人,家里六个孩子。

“姐……”

“闭嘴,我特么天天累死累活赚钱,趁现在还能跑能跳,不去挥霍一番,都对不起自个。”

花袭人拔下墨镜,目光落在傅青苍白消瘦的脸上,柳眉一蹙。

“这身体有十年了吧,该给你找个新皮子了。”

傅青流转着幽光的双眸一喜,“行,姐,给我换回女孩样子嘛,都十年了,我还是不习惯臭男生的身体。”

“滚,你以为装生魂的皮子那么好找啊,没给你换个老大爷老太太就算不错了。”

“呜呜,姐姐好凶……”

随着花袭人踏入机舱,白皙光洁的肩头上,一颗小小的黑痣隐去,变成一缕淡淡的黑烟消散,剩余一丝低叹。

时也命也。

————

元唐,花府。

一个身穿柳红褂衣,身材圆胖的妇人急匆匆走进正院,提着嗓子吩咐身后端着石榴铜盆的几个丫鬟。

“赶紧的,动作都利索点,前院那边老爷回来了吗?”

青衣丫鬟连忙点头,“回齐妈妈的话,二门阿木刚才来说了,老爷已经回来,正赶着过来呢!”

“大少爷二少爷呢,可有人去学院通知啊?”

“去了去了,也在赶回来的路上呢……”

齐妈妈走进内间,古风奢华布置的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血腥气,绕过雕花紫檀屏风后,精致的拔步大床被卸了纱帐,上头十几个丫鬟婆子,围着中央眉头紧皱的产妇。

“夫人,使劲,您已经破水见红了,要加快时间,对,一二三,用力……”

闫玉素缓缓吐着气,按照产婆的话,谨慎施力,冷静得不像自个在生孩子,还有空跟旁边的齐妈妈说话。

“阿雁,派人去通知我娘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