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以前在家中听母亲说过一二,国师大人德高望重,慧眼独具,法术高强,是我大唐的栋梁支柱,想不到黛玉你是闫家人。”
花袭人囧囧,“抱歉,我骗了你,其实我不叫林黛玉,我真名叫花袭人,闫国师是我外祖父,我父母兄长刚搬去京城,我现在也还不知道家里具体地址呢。”
李南轻笑出声,毫不意外。
“对不起,我也骗了你,其实我叫南宫离,李是我外祖家的姓氏,我的身份情况有些复杂,所以当初不便说出真名,黛,呃,袭人,对不起。”
花袭人也毫不意外摆摆手,“别客套啦,出门在外谁没个马甲啊,南宫离,唔,这个名字适合你,一听就是个小帅哥。”
“小帅,哥是什么?”
“就是说你长得俊呗,我跟你说,你这副模样加上这双蓝眼睛,要是在现代,肯定能当个明星,吊打一众小鲜肉!”
“还有啊,你才十二岁就这么高了,之前是因为营养不良,以后肯定身高不会矮,身材也不会差,哇哦,俊美男模特哦……”
南宫离已经习惯她时常说的怪词怪语,但只有那句长得俊在耳边萦绕,落至心口掀起涟漪波粼,久久不能平息。
月色下,窗边一个白衣少年脸颊微红,侧头听着只到他胸口高的漂亮女孩说话,懵懂的情愫芽豆,悄悄在心房种下。
…………
花维抱着公文走进刑部大牢,在最里边的重犯牢房里,看到正在审犯的陵阳王,脚下一顿。
陵阳王身份成谜,备受君王看重,但却选择了刑部总司这样的职位,当京中所有人认为他只不过是顶个名头而已,他却把刑部档案里那十几桩陈年悬案都给破了,牵连甚广,引起轰然大波。
管理者铁面无私,不畏权贵,公明正大,如今的刑部,冤情有处申,罪恶无处逃,广受百姓赞誉,私下给他起了个外号。
铁面王爷。
“有事?”
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花维回神,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夹带着血腥味,连忙抱拳行礼。
“王爷,沧州官衙有急报呈上。”
元罗一袭黑色长袍,墨发如云,几乎和阴暗混为一体,英挺的眉骨稍动,长腿迈开,背手往外走去,衣玦翻飞。
“边走边说。”
“是!”
花维连忙跟上,匆匆回头瞥了一眼牢房里,几个彪型莽汉虚软倒在地上蠕动,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王爷的近卫正在整理供词,厚厚一沓纸。
…
夜色降临,花维才匆匆回到家。
“父亲母亲,我明日要随王爷去沧州查案,夫人,替我收拾行李,简便些就成。”
闫玉素惊讶,连忙吩咐儿媳妇去准备晚饭,拉着儿子坐下。
“明天就去?这么仓促吗,要去多久?”
“暂时还不知,但来回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两个月的时间,母亲,二弟刚在学监任了职,也走不开,看来去接小妹的事要耽搁一下了。”
闫玉素担忧叹气,“你是王爷身边的得力之人,自然要以公事为先,但你妹妹上个月寄回来的信中,说了你姑婆婆的死讯,然后只提了句在回来的路上,我始终觉得不放心。”
花维也甚是担忧,原本过几日他有半月沐休日,准备沿着官道去迎接小妹,但如今沧州案情紧急,不能拖延。
“最不巧的是,沧州案情紧急,王爷要求走南边小道,比官道要省时些,不然我就能顺道碰上小妹了。”
闫玉素眼里泛起泪花,捂着胸口,“袭人她才这么点大,姑母又突然走了,她身边只有一个车夫和老妈妈,唉,我这心悬得,睡都睡不着。”
“母亲别急,按时间算,小妹她们应该距离京城不远,这样吧,您明天去找外祖父,他身边的张青武功高强,忠心耿耿,您看能不能请他带人去接小妹,他和费妈妈相识,也好认人。”
“好好,我明天就去,你也要好好注重自身,出门在外,有空就捎封信回来……”
“儿子明白的,母亲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