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金族?”
花袭人想到南宫离,但他和陌叔是跟她一起回京的,并且她并没有在两人身上发现些什么异样,干净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南宫金族的那个南宫。
闫擎天抚着长胡,“南宫金族原本是三大巫术家族之首,最为高调,盛名远扬,厉王当年叱咤风云,主张打击巫术,巫族人才逐渐收敛锋芒。”
“大概十年前,南宫金族如今的家主南宫堰得了唯一一个儿子,但据说是个异眸之人,身为巫术家族,子嗣却是受上天诅咒的不祥之人,从那以后,金族便退到故地沧州,隐世而居。”
花袭人扬眉,还真是这个南宫……
“那金族为什么要用血咒术砌墙,并且将皇陵里的鬼魂封印囚禁呢?难道是为了报复当年天家打击巫术?”
闫擎天摇头,语气严肃。
“原因尚未可知,但此墙被施血咒术一年之久,我从未察觉,由此可见,施术者道行不低,此乃阴毒邪术,长此下去必会影响国运,现在最紧迫的,是要把这血咒术消除。”
闫俞深思索,“那把墙砸了?”
花袭人摇头,“若能这么简单,就不算是邪术了,虽然我不懂血咒术,但天下符咒原理不变,若强行毁咒,必遭反噬。”
“袭人说的没错,血咒术是个极度毁害自身的邪术,所以才被称为禁术,施术者不光要用上身体一半的血,施术后也会常年病痛缠身,不得善终,等同于是以身施法,所以此术轻易不出,至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解除之法。”
“那父亲,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闫擎天蹙眉沉思,花袭人来回踱步,把思绪整理了一下。
“建血墙,鬼王乱……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事都是发生在这两年间?难道是和元罗复醒有关?”
“……袭人说得颇有道理,但陵阳王刚去了沧州查案,回来估计要两月以上了,可如今这血墙……”
花袭人倒没想拼自己的命去解除血咒,反正影响的是天家又不是她,但只怕精忠报国的闫擎天不这么想。
“外祖父,解除血咒术的事等元罗回来再商议计策吧,如今我们能做的,是保护自身,还有解决这个鬼王的事,我今天在东郊并未找到他,敌在暗我在明,我们不得不防他卷土重来。”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
回到静宜院,花袭人叫住兄弟俩,递过去一小沓黄纸,上面有些朱色的奇怪图案。
“昨晚异动惊人,府里人恐怕都心有不安,今晚把这黄纸在院子角落和房间里焚烧,驱驱阴气,大舅舅,特别是您的房间,烧完黄纸之后,再用纸灰混水,让大舅母用来洗个澡吧。”
闫俞钦一愣,回想今早妻子那张惨白无色的脸,心底一惊。
“……好,袭人费心了。”
“还有,皇陵里空气不太好,那些守卫面色青灰,无精打采的,有空跟他们说一声,多烧艾草能驱味提神。”
皇陵占地广阔,四通八达,绿郁葱葱,哪来的空气不好……
兄弟俩了然,默默点头应下。
…………
客院
花袭人盘腿窝在软榻上,丢了块菊花糕进嘴,眯眼打量替她剥瓜子的俊美少年。
“南宫离,你是巫术金族的少主。”
女孩用的不是问句,少年顿住,淡淡嗯了一声,继续笨拙剥着瓜子,旁边的占陌无动于衷,纹丝未动。
花袭人伸手抓了把瓜子仁塞嘴里,咕哝问道,“那你知道血咒术吗?”
两人猛的脸色一紧。
“血咒术?!”
花袭人没隐瞒,把所有事情简单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