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嘉乐郡主喝的,您老凑什么热闹……”
老胡恍然大悟,咂巴咂巴嘴,一脸同情。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啧啧,你说说,王爷这么理智冷静的人,怎么会喜欢那个泼辣野蛮的丫头呢。”
钱魏征狐疑问道,“其实我想问你挺久了,你七年前来王爷身边的时候,不是说之前一直在外隐世而居吗,为什么会在京城认识嘉乐郡主?而且似乎还对她很了解?”
东方政也表示同问,“我在京城虽只见过花小姐几次,但看起来挺礼貌的啊,你怎么总说她泼辣?”
老胡长心有余悸摆摆手。
“一言难尽啊,反正老夫跟你们说,千万别得罪那丫头,别看她长得花朵似的,打起人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那叫一个痛啊……”
“……老胡,你被花小姐打过?”
“咳咳,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
剩余的十几天路程风平浪静,刚进城门,花袭人收到南宫离派人送来的信,还有一枚雕刻成兔子的绿玉。
信中啰里啰嗦一堆关怀叮嘱,最后附上一句,情深似海,如玉璞真,袭人,等我。
得,南宫大妈学会写情书了。
花袭人看着跟她那枚百玉兔一样款式的绿玉,轻笑一声,突然察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扫过来。
得,老祖宗酸菜了。
“王爷,今晚四位尊者恐怕跟我外祖父有很多事要说,你是回王府,还是直接与我同行去阎家?”
元罗目光扫过那白嫩小手上的绿玉,黑眸微微眯起。
“去闫家。”
黄昏,一行人到了阎家又是一通问候,家里几个男人招待贵客,而花袭人回静宜院换衣,刚踏入浴桶,二舅母陆琳过来了。
“才多久没见呀,袭人又长高了,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六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呀。”
陆琳惊艳看着少女绝美的面容,还有那热雾中耀眼夺目的白皙玉臂,暗暗咂舌。
这罕见的容颜姿色,恐怕日后是要被收进皇家了。
“二舅母,可您没见老呀,比袭人上次见您又年轻了。”
“呵呵,小丫头真嘴甜。”
陆琳失笑掐掐少女脸蛋,拿起勺子轻轻替她淋着温水,一如小时候那般。
“二舅母老了,这些年掌管着这府里上下,都觉得力不从心了呢,你这小丫头平日里也不来帮帮二舅母。”
七年前崔婉婷被罢权,陆琳掌管家事,阎府才得了这些年的平静,但时不时还会有崔婉婷作妖的事情流传出来。
“二舅母您是能者多劳,刚才丫鬟说博源表哥又给您添了个孙子,您有福气得很呢。”
陆琳舒心笑开,“你表哥表嫂心心念念想着这胎是个闺女呢,哪成想又是个臭小子,比他两个哥哥还要顽皮,还好你外祖父的院子隔得比较远,你大舅母回娘家去了,不然吵得人头疼。”
“大舅母回娘家了?”
花袭人原本丝毫不想听崔婉婷的事情,但关乎崔家人,她想到了之前一直在京中的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