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袭人领着侄子出来的时候,正准备起身的元玥一个踉跄又坐下,震惊瞪大了眼,元玲更是身子一歪,差点扑街!
而旁边的二公主元舒,垂下眼眸,掩饰里面的笑意。
花袭人走回座位,冲拍着胸口喘气的张慧兰坏坏一笑,悠闲抿了口茶醒神。
元玲顾不得狼狈爬过来,气急败坏,“皇姐,怎么回事?那小贱人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闭嘴!
元玥急促吸着气,狠戾看向身后的惠嬷嬷。
“奴婢不知啊,明明都安排好了……”惠嬷嬷也是一脸惊惶。
元玲哪还顾得上她皇姐要杀人的怒气,恶狠狠盯着谈笑风生的花袭人,满脑子是嫉妒和憎恨,压抑不住提高了声音。
“蠢货!还不赶紧去看看!”
大厅里安静一瞬,视线齐齐聚过来,怪异看着元玲狗爬的动作。
“两位公主这是,怎么了?”
“……无事,妹妹不胜酒力而已。”
元玥想杀这个蠢才妹妹的心都有了,费了吃奶的力才维持平静,低声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还不赶快坐好。”
众目睽睽之下,惠嬷嬷自然不好此时出去引起注意了,只能原地站着,焦急万分。
元玥何尝不急,硬生生等着众人逐渐转移视线,还没等她开口吩咐,花园里突然传出惊惧的喊叫声!
“走水啦!”
“快来人啊!后院厢房走水啦!”
所有人齐齐一惊,连忙起身都冲进了花园,有去帮忙的,有去凑热闹的,还有心虚的,跑得贼快,转眼大厅里就剩了寥寥几桌人。
花袭人冲主位上的元舒举杯,微微一笑,对方回以同样举动。
张慧兰摸不着头脑,随后被花袭人拉着起身。
“看好戏去。”
…
有惊无险,火势不大,被灭火后的厢房湿淋淋的,贴门窗的青纱被烧坏,镂空雕刻的门也被烧了小半,隐约能窥见房里的寝室。
严太傅跑进旁边的书阁查看一番,连呼大幸。
“幸好幸好,这书阁的书籍未受殃及,烧的只是待客的空厢房,谢谢诸位的帮忙了。”
李丞相在烧毁的房门关门观察,指着地上只烧剩个框架的灯笼。
“许是谁把灯笼放厢房门口,不小心烧着才会起火的吧?……咦?严太傅,房里好像有人?”
严太傅摇摇头,“怎么会,这间厢房是卢夫子所住,他上个月就沐休回乡下过年了……”
几个好动学子凑近看,“太傅,真的有人,好像,还不止一个呢!”
刻意站得比较往后的元玥快速扫了眼房间里头,又转头看了眼人群后面的花袭人,疑惑皱起眉头,心底有些不安。
花袭人都没过来这边,按理说计划就不成了啊,怎么还有人?
严太傅皱起眉头,伸手推开残破的房门,径直走进去,身后挤满凑热闹的人。
“……胡闹!!”
“啊!”
“怎么了怎么了?”
“哎!别挤……嗬!天啊!”
“怎么回事?!”
“前面的人说一声啊,怎么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接连响起的惊叫声让后面没挤进去的人万分好奇,连声追问,拼命往里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