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两个傻眼看着花袭人匆匆出了府,不知所措。
里头闫玉素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们进来。”
……
三月的天还寒风刺骨,四匹矫健骏马飞驰在宽敞大道上,马上四人身着劲装厚棉夹袄,手上,头脸用棉布扎紧,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
路上马车夫被四人的气势吓到,纷纷避让,暗道是哪个山上的土匪出来了。
“主子,前面不远就转入山道了,先停下来吃点东西吧!”
李兰很是担忧,这半月来她们几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实在困极就找个树头草地补一觉,主子眼见瘦了一圈,几人大腿都被磨破又愈合了几次。
“好。”
花袭人在河边勒住缰绳下马,凭空丢出几包上好的马食料草,又拿出空间里备好的食物和水,席地而坐,解开手上缠着的棉布,大口吃起来。
双生子已经习惯主子这种神乎其技的能力了,早已不惊奇,跟着坐下开吃。
大冷天随时能吃上热饭热菜,也不算辛苦了。
花袭人咽下几颗温热的肉丸子,灌了几口水,起身活动手脚。
“李兰,看看地图。”
李兰拍干净手上的糕点碎,掏出地图打开。
“我们已经过了沧州,抄左边山路近道,避开关卡,到北境还有八天左右的路程。”
“但是,这条路要经过鹿鸣山,据说那附近有三四伙山匪作恶,咱们虽有快马,但要预防对方提前埋伏。”
“就算碰到我也有办法,走吧。”
花袭人重新把手缠好,翻身上马,迎着日落的晚霞,飞驰而去。
……
北境,午后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陀罗山下,白雪皑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是拿着锹铲挖雪的盔甲士兵。
东方政满头满身的雪,沉着脸,不停挥动铁锹,双手布满新旧不一的伤痕。
余奎下马,抢走他手上的铁锹。
“东方政,你是不要命了吗!老子看你这模样,没找到主帅和钱小子,你就死在他们前头了!”
东方政晃了晃,重重跪下,绝望看着面前又不断加厚的雪山。
他的主子,他的兄弟,还被埋在这雪山下面,他如何能停!
余奎何尝不心痛,快两个月了,这该死的老天三天一小雪,五天一大雪,这该死的雪山被挖了一条又一条的雪道,崩塌了继续挖。
陆陆续续挖出几十具僵硬的尸体,有元国士兵,也有敌军士兵,但不见主帅和钱小子。
“这边有两个人!快来帮忙!”
不远处雪道里传出喊声,东方政连滚带爬冲过去,脑海极度纠结。
他怕挖出来的不是主帅和老钱,又怕是主帅和老钱。
两具已经僵硬的覆着厚雪的尸体被抬出来,东方政抖着手去拍雪,随后跌坐在地,虎目含泪大口喘着气。
余奎咬了咬牙,挥手让人抬两个士兵下去,沉重拍了拍东方政的肩膀。
“欸!你们是谁!停下!”
远处传来士兵的呵斥声,大雪纷飞中,几匹骏马飞驰而来,余奎瞥见马上蒙着头脸的人,虎目一瞪执起长枪就要刺过去!
“余将军,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