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这个时候正是酒店用餐高峰,只不过此时的酒店中,虽然坐满了人,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嬉笑打闹,一个个都挺直腰板,四目张望,气氛与往常的热闹景象完全不同。
傅余年和高八斗走进了酒店,那些餐桌坐着的人顿时精神一振,有些人交头接耳的嘀咕起来。
傅余年两人走上二楼。
在二楼餐厅最中央的主座上,坐着一人,正是刘三刀。
此人膀大腰圆,光头鹰眼,红光满面,正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放到了嘴边,却又放下来。
刘三刀旁边坐着一人,此人侧着瘦长的身子,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口气喝完了咖啡,旁边一个服务员立刻再续杯。
第二杯又被他一口喝完,简直就像牛饮一样。
旁边的服务员更是睁大眼睛,侧目而视,瞧着眼前消瘦男子,从没见过这样不懂礼仪,这么粗鲁的男人。
当傅余年和高八斗上到二楼的时候,现场一片安静,但仅仅是过了两三秒,就听哗啦啦的桌椅移位之声不绝于耳,几乎整个茶餐厅里的客人在同一时间都站起身形,不约而同的把右手伸入了餐桌之下,更是怒目而视。
刘三刀早就布置好了人手,傅余年早就想到了。
刘三刀继续端起茶杯,吹吹水面的浮茶,浅饮了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连喝了三杯咖啡的消瘦男子猛地站了起来,盯着走上二楼的傅余年,伸手指着他,“傅余年,还真是你啊?”
这个消瘦男子,正是刘三刀身边的第一红棍,吴老狗。
吴老狗的声音响起,等于是拉响了导火索,一楼二楼的所有人,都把藏在餐桌底下的钢刀抽了出来,明晃晃,就亮在了傅余年面前。
面对周围这么多充满敌意的大汉,就连一向以沉稳斯文的高八斗也被吓了一跳,整个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可真的是跳进了龙潭虎穴了。
高八斗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傅余年。
傅余年倒像是个无事人一样,对身边这么多虎狼壮汉的杀气毫不在意,脸上依旧浮着淡淡的笑容。
“妈的,傅余年,今天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吴老狗一巴掌将拍在餐桌上,整张桌子应声崩碎,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宰了这个小杂碎。”
吴老狗在鱼跃市城西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但那天在鱼跃武道馆工地吃尽了苦头。堂堂二十人打一个少年,还被人打成了丧家犬,这是他不能忍受的,所以一见到傅余年,吴老狗杀心顿起。
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脸上无光,今天逮着这个机会,自然要找回场子了。
傅余年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吴老狗的威胁,反而亮亮堂堂,大声说道:“怪不得你只能做一个打手,做个小弟,当不了老大。”
吴老狗听到这话,顿时气的浑身一颤,“你个小杂碎,给老子闭嘴,看我怎么弄死你。”
傅余年完全忽略了吴老狗的狂吠,他环视一周,透过人群缝隙,看到餐厅中心主座上刘三刀。
傅余年向高八斗投过去问询的目光。
高八斗点了点头。
傅余年脸上的笑容更浓,对左右两边明晃晃的钢刀丝毫不在意,等到了吴老狗面前,他伸手推开了吴老狗,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等到了餐桌旁,傅余年和坐了下来,然后问道:“刘先生是吧?”
“哈哈,我很欣赏你的这一份胆色,当年我和你一样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烂大街的小马仔呢。”说话之间,刘三刀又浅浅喝了一口茶,抬起头来,看向傅余年,稍微愣了愣,问道:“你就是傅余年?”
“我是。”
“年纪很小嘛。”
“论资排辈的话,你是前辈。”
“哈哈······”
刘三刀怔了怔,然后单手一拍餐桌,仰面大笑起来,似乎笑得肚子都疼,他边捂着肚子边向周围的大汉们笑道:“你他·妈是还没断奶的乖宝宝吧?老子在你面前,当然是前辈,哈哈······”
刘三刀哈哈大笑。
周围那些手下自然跟着大笑起来。
忽然,刘三刀站起身,双目一沉,面色阴冷,右手手指就快要戳到傅余年的眼窝里了,伸手指着他,“老子不管你有没有断奶,今天你必须有个说法。”
“我今天来,也是为了给刘先生一个说法。”
刘三刀拍了拍肚皮,笑呵呵的仰头大笑,然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这个乖宝宝都是很明事理的。”
刘三刀目光一转,瞥了一眼傅余年身边的高八斗,随后,他向傅余年点点头,说道:“你很懂规矩。”
稍顿,他侧头喝道:“老狗,动手,剁下这小子一条胳膊。”然后转过脸,绕到傅余年身边,笑眯眯的盯着他,“至于一百万赔偿,还有跪下奉茶认错,就轮到你来做了。”
闻言,高八斗心里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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