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汐也是来者不拒,接过都喝进肚里,没喝几杯就昏昏沉沉倒下,玄荷只饮下半杯,所以没什么感觉。
碧水神君撑着手,眼波流转,眉眼如丝般凝视她,“是个漂亮丫头,我喜欢。”
玄荷想着还好她不是男人,连她都有些被蛊惑到,“碧水神君也极美,我也喜欢。”
碧水听见此话,只是娇笑一声,便缓缓依在手臂上,轻扑在玉案前,她见状推搡几下。
这就喝醉了,按理说不应该特能喝吗,看来还是个,又菜瘾又大的酒鬼。
方才那侍女退下后,便再没出现,她唤了几声,也不见人应,总不能把神君晾在这,她俩溜之大吉吧。
于是玄荷将她扶起,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揽着腰肢,才勉强扶住,凭感觉朝后方寝殿走去。
她费力用脚踢开殿门,殿中央正是一幅她的画像,误打误撞还让她选对神君住处。
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又帮她脱掉外衫,盖上被子,捏好被角,将四处窗户打开通风,免得太过闷热。
不知是不是风太大,将案上一卷画轴吹落,她走过去捡起,上面几个字让她顿住目光。
星月神君—离中宵,她似乎觉得有些耳熟,不过并未在意,只是放下卷轴,合门离去。
玄荷回到海棠树下,看着喝醉的明汐,只能先去找人,她不知回去的路。
要是再迷路,又拖着个睡着之人,会格外麻烦,终于,让她在后厨找到刚才那名侍女。
她不禁好奇,偌大寝殿中,只一名侍女相陪,怪不得碧水神君会说她整日都很无聊。
侍女领着她一路直到学堂,玄荷是一百个感激,没想到她直接送到门口。
她说若真要感谢,就多来万泽神殿,陪陪碧水神君,替她解解闷聊聊天。
玄荷心想,好歹是个神君,认识总归不是坏事,就当给自己拓宽人脉,这样不就多一个人保她小命。
想到这,不禁轻快哼起歌,扶着明汐穿过长廊,隔着好远,就见风垣朝她走来。
“你跑哪去了,我用传音术寻你,也不作回应,现在天都黑......你手怎么受伤了?”
她还在想着风垣说的话,不会用传音术时,恰巧是昏迷那阵,听到自己受伤,也朝他视线看去。
因驮着明汐手臂,衣袖滑落到手肘处,小臂露在外面,一道猩红长痕格外扎眼,血迹早已干涸凝住。
这伤自己也没注意,虽看着血腥,但没什么痛感。
风垣将明汐拽过去,用手臂拖拽着整个人,看着他粗暴的手法,她不禁捏捏汗。
他另一只手抬起玄荷小臂,就径直往寝殿走去,看着被当成玩偶随意拖拽,马上就要散架的明汐,她犹豫地提醒。
“你...你要不轻一点?”
风垣听她这样说,以为是自己将她拽疼了,将抬手臂的手掌更放松些,随后又继续快步往前走。
玄荷:?欲言又止。
将明汐安置好后,风垣便督促她回房拿药,他接过药让她坐在石阶上。
她想要自己上药,但见他一脸认真严肃模样,只能听话坐下。
他在周围布下结节,玄荷不解般歪头,他只是蹲下,将手放在药膏中,左右揉搓软化。
冰凉药膏触到肌肤,才感觉到疼痛,不自觉眉梢一挤,风垣擦药之手一缓,“喝酒了?还有这伤,是被谁伤的?”
她定睛想了想,这伤,好像是自己弄伤的,救明汐时,树枝断裂朝她袭来,应是那时不慎划破。
后面醒来时血已凝固,又有神君替她疗伤,疼痛自然也消散许多。
她小嘴扬起,傻傻一笑,“我自己伤的。”
对着风垣就喋喋不休道:
“我与明汐被奇怪的气流缠住,失足掉下云端,有一位爱喝酒,且极美丽的女神君救了我们,她叫碧水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