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垣将头靠近她耳边,“我怎么不知道我死了,既然你苦等我,不如就遂你的愿如何?”
耳边传来熟悉声音,倏地身子一软,顺势滑落下去,刚才那声音是白衣大哥没错。
风垣不可能模仿得一模一样,是他那时掩盖了声音,再仔细看面具下那双眼,现在总算认出来了。
所以白影就是风垣,那岂不是第一次退婚时,他就在看自己笑话吗。
想死。
系统:“亲亲宿主,你别死。”
不会安慰你就别说话,嫌她还不够伤心和难堪吗。
现在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人比她丢脸了,口嗨到正主面前,怎么每次都这样。
他将滑下之人捞起,用手臂力量将她环抱住,见她像淋雨的小猫般委屈。
忍不住想要挑逗她,“你不是说非我不嫁,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吗?”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衣衫被风吹起,像牵手般缠绵上,想起自己那赤裸裸的告白。
她强忍着心慌,小脸渐渐红透,身体热度扩散至全身,直蔓延到耳尖。
将双手放在他胸膛上,使劲将他推开,却没推动,他倒越抱越紧些。
瞥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两只手不断乱推。
全程不敢看他,手也不受控制乱挥,最后是按在他脸上捂着双眼,向后推去。
才好不容易推动些,一鼓作气将他推出好远,退后几步乘机离他远些。
见少年似乎没了反应,瞟一眼发现他僵在原地,神色呆滞,面容柔和,脸颊上有淡淡红晕。
刚才不是还嚣张吗,现在看着怎么比她还害羞些。
她羞怯已尽数退去,现在是一腔怒火涌上心头,所以从一开始,风垣就一直看自己笑话。
怪不得那时他如此好说话,很干脆就答应退婚之事,听说原身做过不少让他为难之事。
所以他是特意没戳穿,想要嘲笑愚弄她,看着她傻傻卖力表演吗?
愚弄她是吧,谁怕谁啊,演戏做全套,反正风垣也不喜欢他,刚好恶心死他。
刚才还挑逗她,现在必须报仇。
她很快恢复好情绪,大步朝他跨过去,将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尖正对他脸。
“你都知道我是骗人的了,我这人就爱想一出是一处,就这样吧,我俩互不相欠。”
“这事就当没发生,我俩还是好朋友,毕竟你骗我一次,我也骗你,算作抵消。”
“你可别把我那些胡话当真啊,反正我没那意思,话到你耳朵里,也是你难受。”
少年将头偏向另一处,她用力掰正强行与她对着,双眼在他脸上不断扫视。
还好她已经有些免疫了,这张帅脸害羞起来更充满诱惑,要不然真是一点把持不住。
一腔怒火早跑得没影,只觉得他害羞得可爱,一字一字吐出,“害羞喽?”
她噙着笑,用指尖轻轻刮过脸侧,划上耳尖,又对上他那双眼,双眼如一滩秋水极水润温柔。
像躺在布满银杏叶的树下,一整个让人舒适沉沦,差点就被他勾了魂,飞快眨了几眼。
是她恶心他,还是他诱惑她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比不过他这个妖孽。
风垣只是眼神炽热望向她,见她弯着眼笑,也不自觉扬起唇,她方才说得话也忘了个干净。
少女就像沙漠中一滩冰泉,在无声中吸引着他,望着她粉嫩唇瓣,有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说完那话玄荷就后悔了,对面整个煮熟似的,总感觉像坏女人在诱骗清纯小孩。
这么下去自己很快就要败下阵来,随即一个冷脸高傲甩头,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这种时候就是要潇洒离场。
系统:……无语。
四周都安静下来,风垣望着走远之人,就像望着唯一的甘泉消失在眼前,极度不舍。
此刻他周围似乎什么都消失了,只留下那汪池水,花瓣跌落在上发出滴答声。
他将手抚在心间,感受着呼吸声和心跳声,杂乱又有序交缠在一起。
瞧着桃花落入池中,泛起点点涟漪,就如他现在一般,久久无法平静。
原来那么小的花瓣,也能掀起巨大涟漪、阵阵波圈。
原来这种感觉是“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