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妄想着让她喜欢上自己,让她刻骨铭心记得他的一切。
从白日到夜晚,他久久伫立在原地。
回忆着从前,可回忆就好像刺着他灵魂,让他不断沉沦在苦涩泥潭中。
***
玄荷睡了个自然醒,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实在太过舒坦,这还是上天来,睡得最香的一觉。
奇了怪了。
明汐一大早见她像见鬼一样,一溜烟就跑远了,昨天还是狗皮膏药,今天就弃如敝履?
算了,指定又做了什么不能让她知晓的事,反正她总会告诉她,不急这一刻。
下堂时又遇见风垣,正对着他打招呼,谁知他像没看见一样,直接略过不带一丝表情。
不过是睡了一日,怎么都变得这么奇怪,算了,人偶尔有心情不好之时。
后面几天,直接没见明汐的影子,风垣更是愈发猖狂,看见她不同她打招呼,直接忽视就算了。
还整日与女弟子有说有笑,这不明摆着就是故意吗,她不在乎他认识新朋友。
但不能什么也不说,就无故不理她,给他传音也一个字不回,实在憋不住准备找他说清楚。
找了半日也不见人影,终于在后山寻到他。
正教几名弟子练剑呢,这女弟子是练剑,还是同他恋爱的?
她强压怒火声音低柔,“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练剑,我有事找他,不方便有太多人在场。”
众人面面相觑,女弟子更是走得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娇羞与他告别,还朝她怒瞪几眼。
“不好意思,打扰你泡妹,但我今天就一个问题,你为何不理我?”
“只要你说清楚,往后随你如何忽略我,我都不再过问一个字。”
“只是想清楚一些事情,是我一直自作多情,往后就像现在这样,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不好吗?”
她嘴角一抽,凝起两指在他额间,注入一丝灵力探寻。
“没发烧啊,而且也没被浊气入体,说什么胡话呢?”
风垣怎么突然说些非主流伤感文学,搞得这么伤情干嘛,又不是她不理他。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转身就要走。
“什么没什么,我给你传音不回就算了,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说吗。”
“若是有什么难事,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若是我哪里得罪你,你也大可说出来。”
“你何时给我传过音?”
“说起传音,四天前同你打招呼,你不理睬,我回去就给你传音,过后每一天,都会传音几次。”
“你可别告诉我,次次都在睡觉,一次也没听见?”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确一次也没听见,可他传音与她,不也一次没回应吗。
“巧了,我给你传音多次,也未见你回,扯平了。”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我从未听到传音,现在我人就在这,你当着我面说定能听见。”
见她不依不饶,干脆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也好,反正正合她心意。
“如你所愿,我往后不会再打扰你,不用为此感到困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一直那样也好。”
玄荷不解地扬起脸。
“我没理解,如我所愿什么?我又困扰什么?你能不能说清楚。”
“明汐都告诉我了,你不用再假装,你讨厌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说不想再见到我,这样够清楚了吧。”
少年眼眶有些泛红,玄荷这才看清,他面容很憔悴,嘴唇毫无血色,精神状态极差。
之前似乎一直没注意到,离得近才看得更真切,之前似乎更在意他与别人说笑。
而且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她从没说过风垣坏话,最多说他心口不一和傲娇。
所以明汐躲着她,是因为和风垣说了什么,但为什么要说这些,故意伤害他呢,让两人关系激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