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音看徐敬径在那里沉思,凑到他跟前,说:“皇妃可要选身体健康,品行端正的。”特意学的是周一淏那天的语气。徐敬径看了她一眼,知道那天说的话全被她听了去,不好意思笑了笑:“那个音儿,那众位大人还在前厅等着我倒茶呢。”“等你倒茶?”徐诗音看着桌子上茶壶,来了主意:“还是我来吧。”
徐敬径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回了前厅,见到众人说:“众位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没有热水。稍等一下。”
一会儿,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子端着茶壶进来了,徐敬径看到后,走到她跟前,用旁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音儿,怎么这般模样就出来了?”
众人听到名字,纷纷朝那张脸看去。虽然脸上全是灰,却还是能看得出那张脸长得不俗。黄维誉正在暗自庆幸没有白来一趟。
“不是你说,有客人要急着喝茶的吗?”徐诗音一张嘴,黄维誉的心一下跌进了冰窖。妈呀,这是什么嗓子啊,沙哑中还带着嘎吱声,活像炉灶旁的破风箱,听得人只想堵耳朵。
徐敬径暗自高兴,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把徐诗音训斥了一通:“当着众位大人,成何体统啊,还不快去梳洗一下。”
说着把茶水收了过去,给各位大人斟茶。黄维誉忍不住问:“令千金的嗓子?”
“唉,”徐敬径面露悲色,“上巳节出去玩,也不知怎么的,嗓子就成了这样,看了多少名医都不见效果啊,把我愁的啊。”随后对着黄维誉说:“黄大人在京师,见多识广,认识的人多,可不可帮小女寻得一位名医啊。徐某一定衔草相报。”
黄维誉想着这容貌再美,可就这一副乌鸦嗓子估计到了皇城也会被刷下来。听到徐敬径的话,只好客套:“一定,你我既身为同僚,那我一定会帮忙的。”
徐敬径看着黄维誉:“徐某在此先代小女感谢黄大人的大恩大德。”
褚良辰虽然不知道徐诗音的嗓子是怎么回事,但他心里清楚肯定不是徐敬径说的那样。看着徐敬径对着黄维誉一副惨惨戚戚的样子,使劲憋着不笑出声。
姜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元宵节那天后,他再没有讲过徐诗音,更别说听过徐诗音的声音了。如今看事情变成这样,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谎称军中有事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