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泠雨急得跪下,连忙扯住他的裤腿。
“四哥,你听我解释。”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邢省想踹她一脚又不舍得,只好再甩无辜的二钟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在二钟英俊的脸庞上。
“你平日里是不是觉得我在外面喊你一声姐,我就真的管不了你了。”
二钟一脸懵逼,手还不相信地摸了摸。
“我不是跟你说让你抱幺儿下来吗?幺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二钟咽下一口唾沫,把另外一边好的脸凑了过去,
“消消气,要不再打一下。”
“老子抽你一下,是不是还奖励你了!”
二钟沉默着低下了头,准备这次安静当个鹌鹑。
他确实没抱,这次邢省占理,反正哪次不都是他的锅。
旭琛从床上起来,把领带干脆扯下来,叠好放在西装口袋里。
“抱歉,是我的错,是我诱惑了小姐。”
瞪大了眼睛,梁泠雨差点没被刑省抬起的小腿给砸死,
“四哥四哥,我有错我有错,我抵不住诱惑,胳膊肘往外拐。对不起四哥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年,我有罪,我写检讨,我给四哥涨工资,买礼物赔罪。”
嘴里不知道训练了多少次的道歉,此时一股脑全都倾泻出来,梁泠雨抱着他的小腿如同抱着再生父母。
她这七年来能活到现在,全亏邢省里里外外操劳。不管他有错没错,反正先给他磕头赔罪就是了。
在梁家,或许只有他一个真心想自己好好活着。
至于二钟,没了邢省的原因,他估计连邢家也不想待,早就远走高飞了。
“四哥,我刚刚只是在做噩梦,没想着要做什么。”
邢省的拳头紧紧握起,眼睛红得要死。
天杀得不知道,这个旭琛是什么麻烦。
惹上他,按照幺儿这个蠢样子,只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连家都要舍弃。
他可没有忘记那天在防护墙,对方对精神力的掌控程度以及周身的气势。这绝非一个简单的奴隶能够拥有的。
“抱歉,我去领罚,请邢管家不要生小姐的气。”
少女的皮肤很薄,就这么几下,跪在地上,膝盖估计要红了。
他继续说下去,面上的表情平静无波,仿佛刚刚那个红着脸乱糟糟从床上下来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您是小姐最重要的亲人,我只是一个不足挂齿的下属。”
“你当然算不上什么,”
邢省恶狠狠喘着气,那双幽深的浅黄竖眸死死盯着他,
“梁家出事的时候,她身边只有我。多少次鬼门关要走一遭的时候,她身边也只有我。”
旭琛目光抬到了地上可怜的梁泠雨身上,紧抿着下唇。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外来者,比不上他们这么些年的关系。
他没想过会弄成现在这样。
而角落里的二钟也是沉着一张脸。
邢省红着眼对着地上的梁泠雨说,
“除非我死,否则梁家小姐永远是幺儿。我不管你们存什么心思,幺儿永远是我的宝贝。”
门一直没关上,他吼得很大声。不知道是对着谁说,他反正就落下这么些话。
梁泠雨的眼眶里已经开始有了湿意,
“对不起四哥。”
“你要是有喜欢的,赶明儿四哥重新挑,至于这个,再说。”
“嗯,知道了,四哥。”
梁泠雨紧紧抱住邢省的腿,脑海里想着他的话。
邢省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旭琛来到自己身边有别样的心思。
守护在她身边多年的二钟,只怕也不仅仅是为了他哥哥。
至于藏在外面那些兽人之间,暗底里的眼线。
还有,手上那枚不简单的S形开口戒指。
这一切都在警示着她,她的身边是个巨大的迷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遇到一个死角,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