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 不记年的那枚月 还有菩提树下佛(1 / 2)异手遮天之红灯亮了首页

风花事,相思字。谢桥路一段,横塘花一枝。

咏絮之才,未遇之时。

白衣何以风花事,青衫几许相思字。

折芦吹萧管,寸心只自知。

那一树的眼睛,是跟以前不一样,但我还是能够认得出。因为他是用爱国的那种热忱,凝视一个世界都找不到的类似。

正法眼藏,明心见性,直至我只剩下光明。别在意我的失态,我在妄想里难免有些恍惚。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只能靠你来记住我。不然,我会退到永恒的概念里去。我会记住这一刻,并整理出一大段文字,等到下次再见到你时好读给你听。

顺藤还是没摸来,何处缔结费心猜

不按照常理出牌,公序良俗今安在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到底是知识分子家庭里培育出来的龙凤种子,起点就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个张晓宁写的诗么?总是让初恋运用得意犹未尽。

刘白手里夹着香烟,一边吸着,一边赞赏有加:“清清爽爽,书卷之气中透着一种阳刚的浩然,是难得的佳作。听得出来,这个作者一方面热爱伐木这项热情四溢的工作,另一方面则很安静。”

“你是这么理解的?天气阴冷,不宜出门,还处于惊恐状态。很长时间不能恢复过来,但胸中一团火尚未散尽。在百无聊赖中,她也只好用文字来打发光阴。” 说话的松柏,突然变得很沉重。

用文字打发光阴?没有想到松柏是这么理解她的写作背景,以及写作动力。刘白对这样评论颇有微词:

“她专注于她爱的东西,一心一意地追求她的兴趣,还有就是觉得没有必要去记住一些东西。书写是事业,也是未来,还是一种生活。我成认她可能有点强迫症,更想让自己成为自己。”

“我看她是在红尘中受了委屈,失了面子,于是,躲在一片白桦林中,请来了无数的眼睛关照自己的内心。”毛竹没听出有什么不同来,也许是没兴趣去甄别一部作品的优劣。

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女人。或许我们看懂了她,也就更怕她了。毛竹认为,诗人往往都是潜在的癔病患者,多数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也许是他自己不喜欢阅读,可能真得会有人读这些废话。例如松柏,或许还有这个刘白。

寻寻觅觅不如果,翠微垂青有心前

纤手之间风落色,漫天浮云扰花眠

谷口的边边上有个小村庄,村庄的名字就叫五里村。村边有一条顺着山势带着那清脆而欢快流水声的小河,人们称它为峪河。

“她内心深处,仍然保留了一些过去生活的记忆。也许她相信只要把心扉永远的关闭就可以了。”

“你好像对她有些失望。”

“春天了,我们为什么不早一些来,在这山里面多住些日子?然后,再去那条沟的深处看看。”

“舞台博点彩头,风流尽在神州。有多少种情色要传递给更多人看?”

“是呀!你真幸运,先看到了,可能也得到了。”

“什么意思?”

“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这可没有想的那么简单。顺便说一句,恭喜你。”

“你是说观察能力?还是理解能力?”

“都有!这样的社会精英,我们见得太少。”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好好说话,那样我会表现的更好一些。”

“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哈哈!这还听不明白?他说你从来就没有上过岸。”

……

三人模仿着小时候模样,相互挨着坐在峪河那座石板桥的栏杆上,让双腿悬在半空中,脚下是那条日夜淙淙流淌着的峪河。不要提日期,还有我的年龄,任黄昏情色在水面投下了不甚稳定的倒影。

他们戏谑着对方旧日的糗事,揭开那些小伤疤,来见证彼此生命的过程,同时感受着友谊的美好存在。

“好浓的一场雾,我见过大雾,却不曾见过这般的大雾。依我看,阅读与书写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欢愉。张晓宁,她不在意看到的现实,她只写自己的梦。我承认她很不一般。她可以在不该肯定时候,说好;也可以在不该否定时候,说‘不’!

我知道,不能生孩子,不完全是女人的过错。可这意味着什么?我猜不出来。但没有她的书,谁见证人世间有我们的存在?没有这个人,我以为等于我们根本没有在这里生活过……”松柏发着感慨,倾倒着心底的钦慕。

他的小伙伴们都看得出,他很喜欢在闲暇时去阅读那个女人的诗文,还有她的小说。毛竹认为松柏的话说得有些浮夸,另外还有不解的就是,这跟女人生不生孩子根本就扯不到一起。

我们对一个人的崇拜到了盲从,后果是很严重的。这样的哲学倾向诚是不足取,而且害人亦害己。但凝眸望远的刘白却不住地点着头,表示着他的认同。对张晓宁的那本《西陉三少》里的故事,总体感觉还不错:

“我不在乎我在她书中的形象,也不在乎她安排的角色。因为我坚信一点,是我塑造了我自己。尽管本人在现实中表现的有些拙劣,但那是个真实的我。或者说是在真实的基础上,升华的我。

‘我也能闻到枪油的味道,没想到最后一切重归简单。这时候,身边几乎没有一丝风,阳光也不毒辣,但我还是被灼伤。’张晓宁她写了很多这样的句子,主要是用于那个忧郁的场合,还不止于此。

‘我第一次醒来,枪声稀疏地从滹沱河白桥那边响起,甚至连喊杀声我都听到了,但我还是感到内心的生疏而广大。我就像睡在峪口的羊圈里一样,孤独并且无所凭据。’有些邪乎,你们还记得那年秋天,我们去深山摘榛子遇见的那一条大蛇吗?

蛇这个东西不像狗,不知道谁该咬,谁不该咬。见此物色让你头皮发麻,心里阵阵发虚。但她不介意去踩着它,而那个冷血的家伙既不攻击,也不逃走,却卷缩成一团。这里面的学问蛮大的……”

很难知晓刘白的思维模式。他怎么想起了蛇?而且还牵连上了无辜的狗。莫非又想起了那个放羊的女人?毛竹认为一定是这样的。

既然开扯,那就扯的匀乎些。刘白开始着漫谈:

“张小宁看起来很奇怪,虽然在大院的时候,她家在我家楼下,可我对她不了解。就是这样,也请大家容纳她。可要实现这个可能,就要先接受那个老师的课。她的思想绝对是图像化的。

我以为,只有光打上去才能表现她,才能看清那张脸。我是说,她原本是没有线条的,只有在光和阴影交会时,她才能出现。”

……

要追溯到过去,先抬头看蓝蓝的天,在低头看阳光洒满大地。那时节盛夏降临,但已不那么灼热了。明亮的教室掠过习习凉风,让每一个拘束在课桌上的同学都感到了舒服。

多么美好的儿时回忆,每每想到这些,就想摸出一个东西来,悄悄给他们看。还是算了吧!毛竹微闭双目摇着头:

“做学生的时候,就是这样。她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一件风流韵事。人间烟火根本就侵蚀不到她的纯粹。我当时以为她就是那个潇湘竹院再世的妃子。”

是呀!这就是无意中显现的景象。毛竹没有说一定要去表现就好,也没有说刻意地表现就不好。不解事,不得去,更不堪闲坐细思量。朦胧里刚刚舒展开她的情愫,天上的皎白就找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