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啊？”顾昊愣了一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感觉头顶在冒蒸汽，“没有，没有，我身体很好的。”

“那就好，如果真的难受一定要去医院看一下。昨天我喝多了，不知道轻重。”

“没事儿，你还被我抓了好几道，要不抹点药吧。”

谢归连忙摆手，“不用，你先坐下。昨天我们都不清醒，现在好好谈谈。”

顾昊以为她害怕自己是那种睡了别人就跑的渣男，急忙解释道：“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不是渣男。”

“你打算怎么负责？给我一张银行卡？”

“不是！我们可以结婚，你想什么时候结都可以！”

注视着顾昊坚定的眼神，良久，谢归失笑。

“小朋友，你太年轻了，不是每个小女孩儿都会被婚礼拐走的。在我这里，婚姻是坟墓，是困住我展翅翱翔的笼子。你这不是负责，是报复。”

自己的母亲就是被这样骗走了心，嫁给那个烂人，生下了自己，被婚姻和孩子永久的囚禁在柴米油盐中。理想被折断翅膀，闪闪发光的人就这样被生活折磨，最后死在那场车祸中，悄无声息。

谢归闭上眸子，调整自己的情绪。怎么又想起母亲了，看来自己的精神确实需要修复了。再睁眼只剩柔情，眼眸中的孤寂落寞消失，仿佛刚刚只是错觉。

顾昊一阵心慌，“我不是顾深，我不会用婚姻困住你，你想干什么都好，我都支持......”

他努力解释，但每一句话都很苍白，只是有表态的作用，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说着说着，自己也意识到问题，无力感向他袭来，如一片枯叶，只能被秋风裹挟。

“顾昊，你冷静些。”

谢归把瘫坐在地上的顾昊扶到沙发，喘了口气，暗骂自己实在是太虚弱了。

“先抛开我的问题，我们谈谈实际。来，先喝杯水，你嗓子有点哑。”

顾昊紧握递过来的水杯，用水温焐热自己发冷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