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天天欺负谢惜梦的姐姐？给我打！”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坐在墙头的男孩儿曲起左腿，轻蔑的看着躲在墙角的谢归，吐出残忍的话语。

一声令下，一群穿着非主流的社会青年涌向蜷缩着的女孩儿。他们感觉用手打她会脏了自己的手，将沾满泥泞的脚一下一下泄愤般地踏到女孩儿被雨水浸透的校服上。

“他妈的！让你欺负小梦，那可是我大哥苏青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真是个婊子！不会是个哑巴吧，疼就给老子喊出来！说大嫂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

污言秽语伴着拳打脚踢向谢归袭来，她只能用力地蜷缩，将自己的受力面积减小。两只手臂使劲抱紧头部，保护最脆弱的地方。

小巷中被雨冲刷的泥水粘在原本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上，她已经说不清自己哪里疼，因为没有一个地方逃过一劫。

“好了！别把她打死了。打死了小梦会伤心的。”

旁边的小弟挂着谄媚的笑，擦了擦刚刚因为殴打而渗出的汗水，“都停手！没听大哥发话了！大哥对嫂子真好，考虑这么周全。”

苏青单手插兜，从矮墙翻下。他缓缓踱步，用脚踹开谢归抱头的手臂，将自己的鞋底狠狠碾在她挂了彩的脸上。

“用你的脸擦老子的鞋，老子还嫌脏呢！老子要是看见你再欺负小梦，你这张脸就别想要了。”

他啐唾沫吐沫，打了个响指，乌泱泱的一堆人就跟着他离开这条小巷，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奄奄一息的谢归。

雨越下越大，似是要冲刷掉小巷中所有的污秽和暴力。雨滴顺着屋檐掉落，在谢归裸露的皮肤上打出一朵美丽的水花，稍瞬即逝，像夜空中刹那间的烟花。

谢归缓慢地从地上爬起，艰难地挪到墙边，靠着墙恢复全身的知觉。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嗓子突然涌出一阵腥甜，转头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地上的鲜血被一点一点冲淡，她脸上扬起一抹笑。原本苍白的嘴唇被鲜血染红，像是大婚时新娘口上的胭脂。谢归如艳丽无比的曼珠沙华，盛开在无人注意的小巷之中。

【老灰，我刚刚精神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