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低头一看,他的一只手正搭在赵老师的脖子上!
这下他再也不敢喊人了,人来了的话,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没办法只好喊来了自己的干儿子小九,连夜去乱坟岗找了个坟就给埋了。
然后他嘱咐了柱子天一亮就赶车去城里帮他买三只猪仔回来,让大家以为柱子已经把赵老师给送回去了。
本来这招瞒天过海是没什么问题的,就算镇上来人调查,他也可以说赵老师受不了山里的环境一早就走了。但没想到没几天我就来了,孩子们开始一个个的诡异死亡,又把这件事给翻了出来。
村长说完了事情经过,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目光可怜的看着大家。
村民们都将信将疑,我开口问村长:“也就是说,赵老师是怎么死的,谁也没看见,谁也不能替你证明?”
村长垂头丧气的“嗯”了一声。
我是不信,看着坐在地上的他不说话,倒是大虎仔细的翻查了赵老师已经重度腐烂的尸体后,转头对我说:“虽然我不太想给他作证,但他说的确实是真的,因为赵老师的死因,村长做不出来!”
瘫坐在地上的村长顿时来了就精神,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看着大虎:“什么证明?大虎你快跟大家说说,你发现了什么?你快跟大家伙说说啊!”
大虎把那具尸体用铁锹翻过来,指着尸体的胸口跟我们说道:“你们看,这死人都烂的差不多了。不过你看这!”大虎用铁锹敲了敲尸体的胸口,“这里的衬衫破了,外套是后穿回去的,这块地方的皮肉,我刚才看了。连块斑都没有,看起来还是很新鲜。”
村长手忙脚乱的跑过去撕开尸体的衬衫,周围人看到尸体的胸口都是发出一阵惊呼,我也看到了,在尸体胸口的位置,有一个伤口,伤口周围的带黑色的丝线一直蔓延着到心脏的位置。
我发现,大部分村民们还是一头雾水,但林场回来的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大虎沉着脸,掏出一把小刀,在那个伤口的位置插进去,挖出一个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这东西看上去就是一根牙签,大虎拿着这东西点了点头:“错不了,这东西是一种小树的刺。我们叫它野鸡脖子。一般长毒蘑菇的地方才会有这种树。”
大虎看我没明白,继续解释下去:“这东西有毒,但毒性不强,只有扎在胸口附近的位置才会要命,要是扎在别的地方,最多肿上两天。所以我们一般把它削成吹箭来吹野鸡,村长说的见到赵先生刚死时脸上那种扭曲的微笑,就是这东西毒发时候的特点!”
大虎指着赵老师的尸体说道:“这东西的用法这只有我们林场人人知道,我们用这玩意吹野鸡,弄些鸡脖子烤着吃,村长是不懂这些的,就算懂。也没那个准头。所以我说不是他杀的赵先生!”
村长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那会是谁啊?”
大虎站在那半天没吭声,想了一会,冷哼道:“德子,大熊,还有刘新。林场除了我,就你们三个会吹箭,说吧,是谁杀了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