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解开绳子，往里面瞅了一眼，换上谄媚的口吻：“公子，是我眼拙。”
“请问你想办理什么？”
董昆问了一句：“你们这里最大面额的银票是多少？”
掌柜亮出五根手指：“公子，银票最大面额是五百万两。”
董昆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加上这些，全部兑换成最大面额的银票 。”
“公子，银票张数有点多。请到雅间里休息，耐心等待。”掌柜从柜台后面出来，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
这种大客户，必须伺候好。
“好吧。”董昆跟着掌柜走进雅间。
朱金杠对着正在排队的罗双勾勾手指：“你过来。”
罗双行至朱金杠身前，谄媚道：“朱公子有什么吩咐？”
朱金杠问出疑惑：“掌柜为啥对他那么客气？”
罗双如实回答：“我刚才在他后面听见，那个麻袋里装的不是货物，全是银票。他要兑换成五百万面额的银票。”
朱金杠开始怀疑，他 不敢隐瞒。
等离开钱庄，要收拾董昆，董昆身上的银票肯定会被朱金杠知道。
朱金杠亚麻呆住了：“一麻袋银票，这也太夸张了吧。”整个朱家全部家当加起来，都不值一麻袋银票。
罗双谄媚道：“朱公子，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干掉董昆，朱金杠一高兴，一方面得到赏识，另一方面可能得到不菲的赏赐。
“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朱金杠凑到罗双耳旁耳语：“我们到外面蹲点，跟着他到人少的地方，将其干掉。”
“嗯。”罗双业务也不办理了，跟着朱金杠走出钱庄。
雅间里，掌柜给董昆沏了一壶茶：“公子，请耐心等待一会儿，很快就好。”
“你去忙吧。”董昆言道，随即开始自斟自饮。
大概过了两小时，掌柜来到雅间，将一沓银票俸给董昆：“公子，一共一亿二千零七十九万四千五百两。”
“其中一亿二千万两兑换成二十四张，面额为五百万两的银票。”
“扣除五百两手续费，其余领头，没有兑换。”
“嗯，可以，留点零碎的银票也好。”董昆接过银票数了一遍，确认扣除手续费无误。
他想起什么，询问掌柜：“请问一下，皇天城哪里消费最高。”
有那么多银子，肯定要大把花，要不然花不完。
掌柜如实回答：“消费最高，当然是皇族设立的教坊司。”
“有点意思，难道教坊司有仙女不成。”董昆顿时心潮澎湃，继续追问掌柜：“我才来皇天成，你给仔细说说。”
“是这样的，教坊司收纳戴罪的皇族女眷，一些武道世家得罪皇族，漂亮的女眷也被收纳……”
“果然有仙女。”董昆仔细回忆之前血玉的话，恍然大悟。
教坊司里有些皇族女眷，有可能就是修仙的女人。
去教坊司，可能找到修仙秘籍。
“多谢告知。”董昆抽出一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掌柜。
“多谢公子。”掌柜提醒道：“公子，你之前得罪了朱公子，可能会对你不利。”
“多谢提醒，他们在我面前还不够看。”董昆撂下一句话，潇洒离开雅间。
走出钱庄大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已经日落西山。
左右看了一眼，就见罗双和朱金杠站在大门旁边，双手抱胸。
董昆没有理会二人，按照掌柜所说，朝着教坊司而去。
朱金杠和罗双在后面跟着。
董昆超近道而行，穿过一条无人的巷道时，罗双起身一跳，从董昆头顶飞过。
罗双拔出佩剑，戟指十米开外的董昆，朗声呵斥：“小子，交出身上所有银票，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董昆停下脚步，见到罗双头顶圈圈内，黑气爆满。他拔出碧水剑：“我反正都是死，你先杀死我，再拿走银票，还没那么麻烦。”
“好，我就成全你。”罗双刚要动手，发现朱金杠已经冲向董昆，可是下一秒，朱金杠摔倒在地上，在惯性作用下滚向董昆，身体不停打颤。
“朱公子，你怎啦？”罗双没想到，朱金杠会出现这种情况。
“捡人头。”董昆回头一看，就见朱金杠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打颤。他挥动碧水剑，砍断朱金杠的喉咙。
“你居然乘人之危，杀死朱公子，小子，你完蛋了。”罗双没有选择出手，董昆可能施展诡异的武功，也可能是朱金杠突发疾病。
为了谨慎起见，不出手才是最稳妥的。
董昆耸耸肩：“你说我乘人之危，要不你来试试。”
“小子，你给我等着。”罗双撂下一句话，为了谨防董昆背后下黑手，他面向董昆快速后退。董昆越是淡定，他越没有底气。
朱金杠死了，这是天大的事情。他必须留着小命，前去朱家通风报信。
“好，我在教坊司等着。”董昆撂下一句话，蹲下身子在朱金杠身上搜查。
搜查半天，才搜出十来万两银票。
“那么穷，还那么拽。”董昆站起身子，抬头看了一眼，罗双早已消失在巷道尽头。
“今晚就用你的银票消费。”他悠哉悠哉地朝着巷道深处而去。
穿过巷道，再沿着大街直走，经过勾栏区域，就到教坊司。
他一路东张西望，走走停停，原本走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花掉五十分钟左右，才靠近勾栏区域。
“小哥，快进来玩。”
“来嘛，来嘛。”
……
他刚步入勾栏区域，就被几个揽客的女人围着，对他毛手毛脚。
他扒开女人们的玉手：“谢谢，我要去教坊司看仙女。”
几个揽客的女人不乐意了。
“仙女，仙女，不就是修仙的女人嘛。”
“修仙的女人，还是女人。”
“仙女不一定有我好看。”
“而且价格很贵。”
董昆看了一眼，确实如此。血玉就是修仙的，还没这几个揽客的女人长得好看。
不过，他不是去看美女的，而是去找修仙秘籍。
揽客女人们依然毛手毛脚，他提高嗓门：“谢谢提醒，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