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大师?”余弦笑问:“你是不是怕稍有一个闪失,江总就醒不过来了?”
“赵施主说的什么浑话!”普芥难斥责道:“江总在那儿好好的,怎么会醒不过来?你质疑我的修为,难道还质疑活佛他老人家传下来的法吗?”
“我是怕你们年轻人办事不牢靠,学艺不精就出来卖弄是非,哪天见到你师父,非要请教一下,他是怎么教的徒弟!”
“大师,说话归说话,不要稍带人师父,我也没拿活佛他老人家说事呀!”余弦道:“江总有事没事,我们上去看一下就好了嘛,秦管家你觉得呢?”
秦管家闻言也有些犹豫,问道:“大师,江总今天上午的会议确实很总要,真的没办法叫醒她吗?”
“没有办法!”普芥难断言道:“而且我丑话说在前面,看你们可以看,但此门一开,江总的神魂必然受到惊扰,万一醒不过来了,你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乖乖的!这老喇嘛甩得一口好锅!
房门一开,概不负责,到底是喇嘛没治好,还是开门声惊扰了江总,谁也说不清。
但老喇嘛已经暗示过了,他是活佛的弟子,他的佛法就是活佛传下的佛法,你可以质疑他,但总没理由质疑活佛吧?
何况看余弦这小子嫩得很,就算他打从娘胎开始修炼,又能有多少的修为阅历?能跟活佛比?
普芥难拿定了余弦就算会点门道,也不过是个半吊子。他相信以自己加活佛的威望,震住对方拖个一天两天还是不成问题的。
是的,江总确实醒不过来了,他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已经向活佛求救,相信活佛很快就会派来救援。
只是赵咸鱼这小子,老是瞎说大实话,着实让人心烦。
西域边陲,玉莲雪峰之上,伫立着一座宏伟的法莲寺。常年的严寒覆盖,把寺庙的一砖一瓦都结了白色的冰霜,于是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在那茫茫的白色里,法莲寺的正门前,却有一点妖异如罂粟花一样的红。
那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身上的僧衣,鲜红惹火如四月。或许用美来形容一个男子并不合适,但这个男子实在太美了,除了这么简单直接而粗暴的词,别江南根本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表达方式。
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混血的白,眼睛也带着浅浅的碧蓝色,但他的脸型轮廓,却是典型的东方血统,身材也是细腻修长的风格。
他是个僧人,却因为脸上的不勾言笑,自然带上一种禁欲的色彩。
这种男子,必然还有两片鲜艳而刻薄的唇,是那种任何色号都无法勾勒的红唇,可以让全天下的女人为之疯狂的唇!
他在法莲寺前已经跪了七日,只因心中困惑不可解。
他想求见活佛,可是活佛闭关了不见他,他在门外跪了七日,也想了七日,只觉得心中困惑愈发深重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他的心底响起:“你想明白了吗?”
“不明白……”
“为什么呢?”
“大约是弟子修行还不够吧!”
“那你下山去吧。”那声音道。
“去哪儿?”男子问。
“你的执念太深重,密宗显宗皆不能助你解脱。”那声音道:“既然下山,那便入世吧!”
“弟子当以何名号入世?”
“让你入世,是修你心中那一个禅,你入世之后,便叫修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