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内裤……”
余弦脸了。
苏小小脸红了。
“L的……”
“嗯,好,我记住了。”
余弦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俩人只是久久的沉默。
也幸亏是沉默,否则苏小小肯定会惊叹,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厉害,三两句就把天聊死。
结账队伍排得很长,长到余弦彻底忘了自己只有一块钱。
“308块4毛。”
收银员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
“啊?”
“您好,请付308元4角。”
“刷我的微信。”苏小小把手机伸了过来,发出嘀的一声轻响。
余弦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感觉不能再糟了。
他的心已经不是疼痛了,就是有点麻木而已。
学校给保安们安排了五间宿舍,不过因为人员严重不足,所以余弦和谢叔都是一人一间。
新领来的床单和被子都没有开封,苏小小很自然的撕开了包装。
然后……
然后。
然后!
她!开!始!铺!床!
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翘着她惊心动魄的臀线,她真的在铺床。
“那个……”余弦有些为难。
“床单现在洗来不及干了,先将就一下,明天洗吧。”
苏小小继续道:“你要是实在不习惯,今晚先到宾馆开个房间,可以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余弦道:“床我自己铺吧!”
“没关系,应该的……”
苏小小细心的帮他把床单捋平,套被子的时候有些吃力。
“帮我抓着。”
她把被子的两个角递给余弦,然后用力抖了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废劲,脸更红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留个号码?或者加个微信?”
苏小小不在意的问道。
“我没手机……”
“……”
晚饭是一个人吃的,这让余弦舒服了很多。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足够疯狂,再一起吃晚饭的话,余弦就没办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了。
而且,他确实没钱,难道要请这样的美女吃工作餐?
余弦只是纯纯的有点萌,并不是真的缺心眼。
谢叔也下班了,余弦到现在才知道,邺大的门卫不用值夜班。
对于余弦的疑问,谢叔只是笑了笑,没说太深。
至于为什么整个邺大就他一个保安,谢叔给出的解释是:“新校区,刚搬来没多久,人还没招齐。”
余弦却感觉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眼睛还不时往窗外瞅。
谢叔在余弦的宿舍聊了会儿,人上了年纪,不爱玩手机,就喜欢跟人聊天。
通过聊天了解到,谢叔早年离异,儿子跟前妻过,很少来看他。他在邺城有六套拆迁房,自己不住,也就租了出去。
谢叔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在邺大当保安也不图钱,就为有个事做,天天看见年轻人,有朝气不是?
谈到他在邺城那六套拆迁房时,谢叔的语气风清云淡,不起丝毫波澜,搞得余弦一愣一愣的。
以他对邺城房价的有限了解,这套拆迁房再少再少也得一千二百万!
偷偷计算了一下,一张符卖100块,一千二百万……
那符怕不是要叠到四五层楼那么高呦。
问题他那符,画出来也没人买。
不能想了,再想就哭了。
谢叔最后关照,晚上过了11点尽量别出门,然后就回自己宿舍去睡觉了。
关了灯,余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被子上留有苏小小的香气。
小小啊小小,你怎么就订婚了呢?
不知道未婚夫是哪个杀千刀的,让人好生妒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