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是莫要找父亲再争论些什么了,依着父亲的性子,就算是你去找他争论,也争论不出什么结果。
当年的事我也还记得些,如今母亲既然已经放下,倒不如与父亲和离了,也落得个清净,省的整日里生这些闲气。”苏昭劝道。
苏昭见证过苏大人与苏夫人曾经是如何决裂的,也知道自己母亲痛苦的挣扎了许多年。如今既然已经放下了,倒不如放手,还落得轻松。
苏夫人和苏景听了苏昭的话,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话居然会从自己儿子/兄长口中出来。
“不行,我若是与你父亲和离,这苏府的财产怎么办。我虽已死心,可我这么多年将苏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断不能接受苏府落在旁人的手中。
更何况若是我与你父亲和离,你的亲事,仕途,怕是都不成了。”苏夫人反驳道,总不能辛苦大半生,什么都没有吧。
“母亲说的对,若是此时和离,岂不教旁人得意?依儿子所见,母亲倒不如搬到别处去住,将这苏府的账目给带走。
如此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旁人也得不去什么好处。等我与兄长到时建功立业,母亲再与父亲和离也不迟。那时也有资本与父亲对抗,如今,贸贸然开口和离,父亲断然不会应许。”苏景说道。
“景儿说的对,不过我与你们父亲终归要有个了结,我还是想再去找他问问。”
苏夫人还是决定找苏大人问一问,毕竟有始有终,也算是给曾经的自己一个交代。
苏昭与苏景知道拦不住苏夫人,也就随她去了。
苏大人的院子与苏夫人的院子离得并不远,因此苏夫人要不了多久就到了苏大人院子。
果不其然,如下人所说,苏忠怀将那外室安置在了他的院中。
苏夫人刚到院门前就听见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冷哼一声,笑着走了进去。
“老爷这院子倒是热闹,我在这院外都听的一清二楚。”
苏大人见苏夫人来了自己的院中,连忙甩开趴在自己怀中哭哭啼啼的赵纯,心虚道:
“夫人是为今日的事来的吧,今日这事确实不在我意料之中,我知此事是我做的不对。
可我之前也并不知有这个孩子,如今知道了他是我亲生儿子,我又如何能放任不管?
夫人理解理解我吧,等这孩子病好,我立马将他们送走,绝不多留。”
赵纯震惊的看着苏大人,没想到苏大人竟如此心狠。自己拼死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他竟还不愿意给自己名分。
苏夫人呵呵一笑,开口说道:“老爷总说让我理解理解你,缘何你不愿意理解理解我呢?你可知今日这事传出去对昭儿和景儿有什么影响?”
苏大人听了苏夫人的话显然也想到了后果,更加心虚了,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可我原本也没想这样,谁也不知今日会是这种局面呀,你如今在此与我争吵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什么意义,我今日来找你,是另有事宜要谈,旁人不便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苏夫人说着,就朝侧边的书房走去让下人们都不要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