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儿眼神呆滞,就这么盯着于佳。
她心中犹如被刀绞一般疼痛,几时见过长海儿这般萎靡的神色?
于佳轻轻抚上长海儿的伤口,“长海儿,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你!”
“是我没有及时救出你!”
万千复杂难忍的情绪自胸中奔涌而出,于佳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长海儿,对不起!”
于佳嘴里喊着对不起,紧紧抱着长海儿。
长海儿就这么任她抱着,没有做任何反应。
酷暑时节的天气瞬息万变,方才还万里无云,此刻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水汽弥漫,夹杂着丝丝凉意,袭向凉亭中的三人。
木烟真双手拽着衣衫,看着痛哭的于佳不知所措。
又看着默然流泪的长海儿,有些愧疚。
“我......我......”
突然,长海儿回抱起了于佳,轻声安慰她。
“二柱哥,这怎会是你的错呢?”
“都是那个人害的,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会责怪于你?”
长海儿松开于佳,朝自己脸上打起了巴掌。
“我真是该死,怎么能怪你?”
“若不是二柱哥,我现在不还在那个窒息的牢笼中苦苦挣扎?”
“你干什么?”
于佳一把扯住长海儿胳膊,“你怎能这般作践自己?”
“我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可将此事强加在你自己身上!”
长海儿泪眼婆娑的望着于佳,嚎啕大哭起来。
惊的木烟真又是一个激灵。
于佳却是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
这才像长海儿的性格。
从昨日开始,她就感觉长海儿不对劲。
虽说是平日里的做派,可是那眼中流露出的神色,真是让她心疼极了。
木石赫,我定要将你碎石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于佳帮长海儿擦着脸上的泪渍。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饭食?”
不说饭食还好,一提起饭食,长海儿的嘴又瘪了起来。
“二柱哥,你是故意的吗?这南蛮的饭菜是人吃的吗?”
“我们老家老母猪吃的都比这好!”
“你说什么?”木烟真再也忍不住,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长海儿。
“你说我们的吃食不如你们老家的老母猪?”
士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长海儿再怎么伤心难过,上升到这般境地,木烟真岂能坐视不理。
“我说的有错?你要是吃过咱们大周的美食,保管你连那饭食半口都吃不下去!”
长海儿恨恨的擦着脸,不小心划过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该!”
于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们就别吵吵了,这一会儿我的头疼症就要犯了!”
幸亏她不是幼师,要不然这还给不给她活路了?
“痛风?”长海儿担忧起来。
“二柱哥,你什么时候患上了痛头疼症?”
于佳有些生无可恋,“方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