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边境游民竟然是回鹘人,你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应天已经知晓此事,“都尉,回鹘发生内乱,百姓民不聊生。”
“他们受征战之苦,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才会来到大周边境。”
于佳头疼起来。
若是这么说来,那就是南蛮和回鹘有所不合!
试想,若是南蛮与回鹘继续交好,这些百姓怎会舍近求远,来到大周边境?
可惜这些时日,她在南蛮一心想着救长海儿,竟然没有探听任何有关此事的消息。
“回鹘内乱,具体是哪方势力?”
应天就知道于佳对此事敏感,早就将此事来龙去脉打探的一清二楚。
他顿了顿,便将消息娓娓道来。
回鹘国主今年已过古稀之年,膝下只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为太子,可是昏庸无道,整日纵情酒色,根本就无暇国政。
二儿子倒是治国良才,深受百姓爱戴,正因如此才会受太子挤兑。
可惜此等良才,年纪轻轻,便饮恨西北。
他去世的时候,儿子只有七岁。
稚子无罪,太子见此小儿年龄小,想来也难成事,况且本来他的名声就不好。
若是再对二皇子一家赶尽杀绝,恐遭百姓诟病,也就放过了他。
谁知道,十来年之后,皇帝没有让位于太子不说,二皇子的儿子居然领兵造反。
而且打的还是拨乱反正,清君侧的名号。
这不是要揭太子的老底?
回鹘国主已然年迈,就趁机将镇压反军的重任交给了太子。
太子这些年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若是问他哪个地方的酒醇肉香、哪个地方的姑娘貌美如花,他如数家珍。
打仗这事,他哪会?
不过,太子没有拒绝,这是掌权的好时机!
没有充分准备,他就率领十万大军直逼反军。
结果可想而知,铩羽而归!
这无疑鼓舞了反军的士气,他们乘胜追击,现下已经攻下回鹘的半壁江山。
况且这反军首领爱民如子,攻下城池后,减免赋税,百姓休养生息,形势一片大好!
“这回鹘境内多山林,恐怕没有这么多的百姓迁徙吧?”
于佳想起回鹘的情况,觉得此事还是没有这么简单。
“这些迁徙的百姓不是反军攻下城池的百姓,而是老国主统治下的百姓。”
应天料到于佳会这么说,便继续解释道。
“他们对老国主已然失去信心,才会弃城而逃!”
这就能说的通了!
“话说,这个二皇子的儿子,也算一个人才!”
“那可不是!”应天仿佛与有荣焉。
他最欣赏心思缜密之人,对这个人早就崇拜有加。
“都尉,您知道他是在哪反的吗?”
应天一脸的神秘兮兮,“您绝对猜不到,他是草寇出身,带领手下在山头自立为王!”
这瞬间引起于佳的注意,突然一个清秀隽勇的身影映入脑海。
“你是说他是草寇出身?”
应天颇为得意,“不错!”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什么金......什么金风大王!”
“不是金风,是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