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想出的对策,怎会有什么逻辑?
“没有看到收信之人,那就是没有人证。”
“没有拿到书信,那就是没有物证。”
于佳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人证、物证都没有,你们告诉我说武奎通敌叛国?”
“这到哪也说不通!”
她丝毫没有提起当时张大孬等人对她的不敬。
即使说了也有可能让他们攀扯于佳与武奎的关系。
到时候就麻烦了。
既然于佳不提,张大孬等人自然不会脑袋发晕的给自己添罪责。
“若是你们说谎,那罪加一等,肯定是要连累家人的!”
于佳又提到了家人,登时就有人慌乱起来。
“都尉,不是这样的,小的说,小的说。”
“是张大孬,他说武奎平日里对咱们很是苛刻。”
“便想通过昨日的机会给他一个教训。”
“教训?”
于佳想起武奎身上的伤势,冷笑一声,声音仿佛冰锥刺入小兵的心。
“教训就是将人往死里打?”
“再说了,你们这些人在武奎眼里还不够看,定是使了什么阴招吧?”
矮个子已经心如死灰,这次事发性命难保,可不能再连累家人。
“都尉,小的说。”
张大孬脸色铁青,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张大孬负责将武奎引入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内。”
“武奎一时不察中招之后,咱们将他挪到了山洞中,然后......”
矮个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他们的意图也是十分明显。
那就是要了武奎的命!
至于武奎的死因,十分好找。
山路崎岖,一个不小心掉下山崖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真相大白,其余的于佳也不多说。
“你们平日里是怎么对阿城的?”
他们没想到于佳会问起阿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罢了罢了,有什么关系呢?
于佳闭上眼睛,陷入哀伤的情绪中。
阿城已经死了,再纠结这些还有什么用?
“都尉,教头......”
“我们平日里也是这么对待阿城的。”
于佳突然睁开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什么?”
“你们对阿城动手?”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反驳。
“你们这些畜生!”
不过于佳心中窦疑丛生,她经常见阿城,并没有见他身上有伤。
“你们对阿城动手,为何没有看见他身上有伤?”
“咱们蒙上被子打,避开头、脸,自然不会留下伤!”
“哈哈哈哈哈!”
于佳大笑起来,眼中已有了泪意,“打人还挺有经验!”
“都尉,咱们主动招了,您不会为难,为难咱们家人了吧?”
祸不及家人,于佳点头,算是承诺。
“来人,将这些人拉出去杖毙!”
“另外,杖毙之后,将尸身挂在大营门口。”
“让士兵们都警醒警醒,什么时候拳头对内,什么时候拳头对外!”
这十余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喊冤,执行杖刑的士兵有条不紊的将他们拉了出去。
至于行刑现场,于佳看都不想看。
她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武奎受伤,骑兵营一时之间又缺了个教头。
应天蹒跚着脚步来找于佳,让她赶紧去找林功勋要人。
于佳正愁一肚子气没地儿撒,便逮着应天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