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天，还翻了座山，才远远看到山窝里一片平坡，平坡不小，还朝阳。老远看到几间草棚和三间石头房子。

几人加快步伐赶到地方，王大娘和五个闺女在家整牛料草。一看来这么多人，还有赵大伯和大妮，以为是来抓她和王大爷呢！吓的话都说不好了。

赵大伯赶紧让她别急，就是询问他家牛咋回事？为啥杀牛的。

一听是问自家牛，想着可能是想买牛，王大娘就缓过来了不少。让二闺女去浇水，给来人倒茶。

"等会，家里老头子就该回来了。山底有片地，老头子就想着再犁耙一遍，除去野草，整理出来，等下次出去买些果树回来，多种几种果子，等秋里卖羊时，也能顺便去城里卖了换点钱，给闺女攒点嫁妆。"

王大娘还很健谈，来人顺势询问他家喂了多少头牛，多少羊？

"三头母牛，2头大公牛，还有三头小牛娃，都是去年冬添的，也都能跟着去吃草了。羊有二、三十只，平时由姑娘们去山腰放羊。牛是老头子带着干活，连带着放放吃些草。"

"那听说你们家牛肉干挺好吃，不知道咋制作的？"

"这牛肉干是我和几个闺女捣制的，本来在娘家时，我见过老一辈人制作牛肉干。上次一头大公牛因发情的母牛，与另一头公牛干架了，打的过于激烈，就不小心滚下了山崖。受伤严重，我们弄不回来，也治不好了，只好让老头子杀了。杀了不敢去直接卖，再说也不好一下子弄出山这么多肉。只有就地切割，又弄了两个大窑，用炭木把牛肉烘干了，再背回来，我们就用山里采的花椒啥的和盐一起腌制了，准备放着吃。可是太多了，就想办法出山去城里卖些。"

"卖钱还是给闺女做嫁妆？那不如把闺女嫁山外，陪送头牛算了。正好五个闺女，五头牛，三个母牛还留着生牛娃。"说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问清楚了，不是随意杀耕牛那么回事。这件事也就没什么了，农业部门可不管杀了自家羊肉给谁吃呢！要是能轻易买到肉吃，不用排队。他们也想弄点吃呢！

想到这儿，几个人都有点佩服这小姑娘了，这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咋就能敢自己到处卖羊肉呢！还能养活一个几岁的弟弟，在农村这几年能自己活下来都难。甚至有些家里爹娘都有，还是把孩子饿死的不少。

几人就没事问起了大妮怎样养活的自己和弟弟。

"原来这孩子这么苦啊！唉……"。

王大爷回来，几个农业部门邻导热情的与他攀谈。最后，竟然提出要给王大爷的大女儿，二女儿介绍对象，想让她们嫁到城关村去。

东拉西扯的没用，还是让大妮问问，王大爷能不能把大牛卖给城关村，村里特别缺耕牛。王大爷一看领导亲自来谈，帮助他卖牛，又让缺耕牛的村有牛用。也挺感动的。就决定大牛两头明天一起送去城关卖了，三头小牛秋天了也送去卖了。

领导们调查清楚了事情，又谈好了买牛大事，几个人都很高兴。就都留下来陪牛又睡了夜。第二天一早就赶牛一起回来了。

那情景，直接给两头大牛戴上大红花，王大爷也奖励了一张大奖状，喜气洋洋的表彰了一番。村里干部争先恐后的来抢牛，最后还是有实力的两个城关村买走了牛。

还有没买到的村长，就转而给王大爷套近乎，当知道还有三头小牛秋天能卖时，大家的热情又被燃起。都要先下定金。最后，还是领导做主，到时还把牛赶来，他们看牛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