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陪舒妤多说说话儿,别就杵着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白氏还特意剜了舒婳一眼,舒婳觉得早上自己的眼皮子可能是跳错边了。
“知道了,母亲。”舒婕应了一声,牵着舒婳进了舒妤的房间。这还是舒婳重生后第一次来这个房间。一进门的桌子上摆着一套鸦青色茶具,应该是舒婕在老家时的手帕交送的,被舒妤看中拿了回来。
厅上摆着一对白珊瑚小摆件,虽然不值钱,是父亲两年前回京述职时给自己带回来的小玩意儿,舒妤说自己的形状没有妹妹的好看,就把得到的摆件跟自己的换了过来。
至于屋里那对踏雪寻梅白玉瓶,是京中舅舅过年时送过来的,飞白周岁时,白氏说她屋中太过寡淡,硬是塞了过来。
“妹妹这几日可好些了?”舒婕坐在床尾,看着半倚在床边喝药的舒妤道。
“大姐,你来了,舒婳呢?”舒婳正看着那珊瑚摆件发呆,没有立刻跟进去。
“舒婳?”舒婕这才发现跟在身后的舒婳不见了,扬声唤了一句。
“我来了。”舒婳噔噔噔跑进屋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问:“二姐,你平时跟李娟关系很好吗?”
“没有啊,怎么了?”舒妤有些尴尬,她知道李娟做的事情,可这又不是自己让她做的,舒婳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觉得她这个人有些奇怪,因为觉得我顶替了你去上学,就使出这种手段来害我。还好夫子抓到了她的把柄。听说当天就被李府打得皮开肉绽丢到庄子上去了,可惨了!”
舒妤只是知道李娟被送走,并不知道详细情形。听到“皮开肉绽”这个词,她有点想吐。
“说这些吓你姐姐做什么!”白氏进屋恰好听到了这一段,登时呵斥道。
“舒妤和李娟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可别把这种脏水硬往你姐姐头上泼。还说这种吓死人的话来,你是存心想吓死你姐姐吗?”
“舒婳不是故意的,应该只是觉得舒妤不知道这种事儿,才说出来给她解闷儿的。”舒婕知道母亲向来看不上舒婳,可舒婳毕竟还小,不如舒妤乖巧懂事是很正常的。
“呜哇!大姐,母亲骂我!”舒婳扯开嗓子就是一阵嚎,一边嚎,一边往舒婕身边跑。舒婕旁边桌子上摆着一只白玉花瓶,舒婳一抬小腿儿绊了上去,瞬间将花瓶摔了个粉碎!
白氏心痛的要滴出血来,上去就是一巴掌,舒婳挨了打哭的更响,一溜小跑冲出去,还带掉了桌子上一只茶杯。舒妤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舒婳是不是因为李娟的事情记恨我。”那泫然欲泣,委屈又难过的表情,如果舒婳还在的话,肯定能猜出来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三小姐给我抓回来!”夫人气得跳脚。“快去!”今天正事儿没办,糟心事儿却让这个小东西惹出一大堆!
夏雨阁是热闹了,想也知道不是舒妤想要的那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