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叶枫开始给孩子们上课,教简单的算数个认字。也得亏了他是研究文学的,不然繁体字他还真教不了,当然后世的拼音没往出来拿,不然让大家以为教的什么玩意。拼音这东西还得自己有家业了,整个自己的学校再弄个字典再说。
范帅则又找到了木匠,让木匠用硬质木头照着他的设计图把后世的旱犁(也叫箭犁,犁铧是铁的,其他的为木质)做了出来。然后找块荒地,架在牛身上,一个人一个小时多就把半亩地给犁了一遍。这可把看热闹的村民给乐坏了,一个个把范帅给捧上天了。
有了这神器,以后耕地可就方便多了,要知道直犁不仅慢,还需要至少两个人操作,箭犁耕两三亩,直犁才耕一亩。而且箭犁吃土比直犁深几倍,翻地简直不要太简单了。这是什么概念?一个人一天就可以耕两三亩,剩余的人在后面播种,一家人的地几天就能种完,剩下的时间还可以开荒呀,那粮食还不得滚滚而来?
“大家别急,此犁尚缺犁铧,大家找铁匠按照我的图纸打造一副犁铧套上才行。木头虽硬,却比不得铁器。工欲善其身,必先利其器,大家先把犁备好,再去耕作。离明年春耕还早,趁着时间把犁铧都换了,明年多种点粮,大家散了吧。”范帅检查了下犁,发现这玩意已经磨损的差不多了,再来几下就报废了,再硬的木头也不经折腾呀。
“二狗,快给娘说说。今日跟先生都学了什么?”一家农院里,一农妇捧着木板看的聚精会神,上面的字她不认识,但不妨碍她欢喜一番。
“娘,今日先生教我等认了自己的名字,您瞧我的名字就是这几个字,这个是三娃的名字,这个是小贵子的名字……”七八岁的孩子上前先给农妇抱拳行礼,再给指认上面的字。农妇见自家孩子突然彬彬有礼的模样,别提有多高兴了,以前村里孩子都没这么礼貌的,不知如何行礼,但喊人还是会的。
“他爹,小先生大恩我们得记得呀,你看咱家狗娃(别误会,古代农村孩子多夭折,给孩子取的小名都不怎么好听,大部分和家禽有关,寓意好养活)变化真喜人。看着就舒服,得好好报答才是。”妇人给农归回来的丈夫倒碗水,眼睛就没离过自家孩子,越看越欢喜。
“可不是吗,两位小先生都有大学问呀,今日我见了一番奇迹,范小先生传了我们一种犁,可厉害了。一个人就能犁地,而且翻的可深了,半亩地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两小时)就犁好了,先生跟我说此犁名作箭犁。跟你说,有了这等神器,明年我们再开几亩荒地,日子就好过了……”
整个村子这段时间都在欢天喜地中渡过,因为自家孩子在免费做学问,还得了神犁之法,光想着以后的日子都会好过的。见着叶枫和范帅两人都要称一声先生,什么好吃的都往学堂送,范帅走起路来都背着手学大师范了。
不过让叶枫比较头疼的是带娃之旅并不简单呀,这些孩子有大有小,大的甚至比他俩都大,小的六七岁都有。资质也不一样,嘴皮都磨破了,一天水都要喝几壶,尤其是近亲结婚的孩子,简直不忍直视。但他也没法给孩子父母说你们不该结婚的,生的孩子都是傻子,大家也不信,只当是天意。
所以,叶枫的带娃之旅也就这样开始了,说不出的心酸只能自己扛。好在还有个兄弟在,不过好像没啥用,这货时不时还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