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月,天气开始微微转凉,树林里已经有了许多新的落叶,给陈年腐叶做了一层遮掩。范帅骑着马走在新修的水泥路上,听着马蹄敲击路面的声音,感觉无比的惬意。身后跟着一支车队,五十来号人,除了车夫和马车里的女奴外,都配着明晃晃的大刀。
他喜欢骑马,喜欢游玩,如果这具身体长大了,他会选择带上妻妾和铁哥们叶枫去周游。现在他要去一趟卞州,这对他来说是件美事,不是因为想去大城市,而是享受骑马游玩的感觉,去哪反倒是不重要的。
在纺织厂开始运作的时候,范帅期待的酒厂也完成了,三十多个发酵缸,隔一天装一缸,保证每天都可以酿造。
一坛又一坛的白酒每天都封装入库,同时还有一批酒精,作为大家出现意外后的消毒处理。浓度不知道有多少,但差不多也到了七十度左右。至于蒸馏的器具,在电焊没问世的时候,铁质的蒸馏器具是不可能的。所以都是用陶瓷来替代的。
现在车队除了一辆马车外,其他的都是板车,车上是满满的麻线,还有度数差不多在四十度左右的‘七步倒’。
“公子,还是走快些吧,天色将晚,难免有些危险。”李水策马在范帅身旁,对于范帅这种慢悠悠的赶路方式十分无奈,他实在不明白山山水水有啥好看的,换来换去都是花草树木山石流水而已。
“不打紧,杜县令正清扫匪徒,除了狼虫毒瘴,不会有危险。如此秀丽江山,去了卞州又很长时间看不到了,忙起来也无时间,现在不看几时看。”范帅优哉的骑着马,也不抓缰绳,就抓着马鞍,任由马儿边吃边走。
李水皱着眉头,不说话了,说到底人是东家,自己那些银子,有吃有喝有住,就不管别的事了。东家说到底是个孩童,虽然有学问,可孩子就是孩子,贪玩。
从刘村到汴州,顶多三天的路程,范帅硬是走了一周时间。风景是看够了,不过正事也得办,不能老花钱不挣钱。
没错,这一趟到汴州就是挣钱来了。
“卖炊饼,刚出炉的炊饼喽!”
“新到的胭脂,江南坊的货,色号齐全!”
“公子来玩呀……”卞州还是那么热闹,商贾林立,大酒楼小商贩都从周围县城汇聚而来。加之卞州是长江流域范围内,从海边前往洛阳或则长安的必经之路,导致这里堪比江南富裕的城市一样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