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看见他赤裸着上身,被子盖住了下半身。
根据触感,被子下的我依然是全身赤裸。
“你不喜欢我,你是要报复我,或者我认识的谁?对吗?”我直视他的眼睛,虽然我害怕得全身肌肉都在痉挛。
“为什么这么说?”他笑出声,饶有兴致地用手支起头。
“那些画里,有我四五岁时候在孤儿院里的样子。”
“没错,孤儿院是我名下的产业,我恋童,有异议吗?”他说得无比坦然。
“那时候,你应该也才20多岁,像我现在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因为喜欢,就盯了我二十年?”那间画室里面的画,就像是我的个人成长记录,只有我一个人,鲜有的男性也都只有背影或者手臂等单独的部位。
“太喜欢了,年轻的时候碍于家庭的社会地位,不敢把你这个小娃娃带回来圈养,剩下我自己接管产业后,你就在不同的男人中流连辗转,我嫉妒,不想被你牵住鼻子,也就没有露面去找你。”他面色阴沉地说着。
“这理由太扯了,你想要的,谁敢干涉?你想得到的,又会轻易让谁染指?”我壮着胆子反问道。
“那么你觉得,我想报复你,是因为什么?”他眯眼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吐出这么句话。
“我不知道。”我也很坦诚。
“一切靠猜测,就敢和我谈判。就算是为了报复,也不耽误让你变成我的人啊。”他扯了扯被子,我就已经吓得往后退去。
“不,不,论力气,我一定反抗不了你,但是,我想死个明白。”他不像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是有理智的。
“呵呵?有意思。我不想让你死,我想让你就呆在我身边,陪着我老去。”
“那,我也想要心甘情愿地,呆在这儿,而不是现在这样,稀里糊涂,忍受屈辱。”
“好~”他声音拉长,伸出手指了指地上,“自己穿好衣服,回到你的房间去,明天你要陪我去个宴会。”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丝毫没有转过去回避我换衣服的意思。
我硬着头皮,从被子里滑出去,蹲着走到他脚下的位置,用已经被撕破的衣服裹住自己,站起身,走向门口。
“你记住,不管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门口的侍应像是很习惯这种场面,面无表情地将我引导到了之前关着我的房间,推开门,鞠躬,转头离开。
这间公馆,到处都是监控探头,我的房间有,走廊每五米就有一个。
我的窗是封死的,外面还有细密的铁丝网罩着。
不知道,我是不是这儿唯一被关着的人。
不知道,卫栩他们,知不知道我在哪儿。
迷迷糊糊睡着,手下意识捂住小腹,我得好好地活着。
在我看不见的那座城市,卫栩报了警,并终于找到了被我藏起来的药,每天以泪洗面。
英浔和副总都回家,央求自己的父亲,帮忙一起调查我的去向。
整个娱乐圈掀起了一场寻找我的风波,没人见过我,没人知道我的去处。
一时间,邢琳琳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粉丝媒体轮番轰炸,都在怀疑我的失踪与她有关。
毕竟从她频频道歉甚至宣布退圈的那时候起,我就消失在所有人眼前了。
终于在我当着所有人面消失的一个月后,英浔的父亲英浩平,和副总的父亲卢业成,在邢琳琳父亲邢源的组织下,齐聚在了卢氏公司的顶层会议室。
副总拉来了卫栩,英浔也跟随父亲一同前来。
“若果没猜错的话,是他。”英浩平首先说。
在年轻的三人一脸的焦急和迷惑中,卢业成叹了口气。
“程天林,她应该在程天林的手里。她,是程天林盯了20年的人。”
“什么?爸,你说什么呢?”副总听不明白。
“我们和程家都是世交,我们四个,一起长大,程天林最小,但也最是霸道嚣张。20多岁的时候,他喜欢一个女人,家里面不同意,逼着女人躲了起来,他像是疯了一样去找,最后发现女人已经结婚,他就找人做掉了女人的丈夫。女人当时怀着孕,逃走了,他就继续派人找,却因为派去的人失误,撞死了女人。本以为一切归于平静,谁想到,女人居然在逃亡的时候生下了孩子。他知道后派名下孤儿院的人过去带走了孩子,并且说,既然得不到女人,那就让她的女儿来还债。”卢业成的话,将卫栩三人定在了原地。
“第一次在程氏晚宴上看见她,我就知道,是她,和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邢源低着头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