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每天要看很多文件,你真的帮了他很大的忙。”
“可他的秘书们,平时不帮他整理文件吗?”
“有些文件,就连我都没有权限去看。”他撕开包装袋,帮着大婶一起摆菜。
“哦?那我还涉及机密了?我可太荣幸了。”我坐下等着吃饭,面色并没有那么的荣幸。
“你应该荣幸,接触了程氏的最高级机密。”程天林突然冒出来,坐到主位,和我一样等着吃饭。
“不怕我卖给别人?”我无所谓地笑笑。
“你还能卖给谁?”他看向我,久违的嘲讽意味。
是啊,我现在,还有谁?
我低下头,抿嘴不语。
气氛有些尴尬,我有些失落。
“那个,医生我联系好了,下个月就把仪器一点点搬进来。预产期前半个月,随时可能会生,早做准备,以防万一。”江哲远打破了尴尬,向我解释起生产的准备工作。
“谢谢。”我的声音低沉而微弱。
除了谢,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谢我,先生吩咐我去安排的。”
“谢谢程……先生。”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先生。
后来回想起来,应该是那次之后,我也习惯性地称他为先生了。
日子一天天在忙碌而充实中度过,大婶总怕我累着,又不敢和程天林提意见,只能每天看我完成工作后,扶着腰回房休息,再给我按摩一下。
最近程天林总是在公馆里,很少出差。
即使要出去,也会当天返回。
有时回来满脸满身的疲惫。
我总问他,为什么不在出差的地方休息一晚再回来,他只是看我笑笑,不说话。
大婶猜测,他怕我随时要生,尽量守在我身边。
我说我不信。
抚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我总是感觉心情很复杂。
有要做妈妈的幸福感,有对孩子会不会有遗传病的担忧,有对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在身边呵护的哀伤,更有对孩子出生后,我和她未来的迷茫。
距离她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担忧就更深。
好多天,程天林没给我安排工作了,或许是怕我太累吧。
他每天都在工作,只在三餐时间能见到他,也没什么过多的交流。
江哲远很久没来了,自从医院的仪器搬过来之后,他就没出现,可能是出差了。
今天吃过了早饭,我就回屋躺在床上听音乐。
大婶送了盘水果给我。
刚吃几口,就听见外面很吵闹。
“怎么了?”我见大婶一脸慌张地进来,坐起来问她。
“那个叫林雨纯的,被江先生带了过来,不知道什么事,她一直在哭,江先生很生气,拉着她去了先生的书房。”
“哦。”我不是很感兴趣,对这个人,对她的事。
“我们不去,不管他们,你好好歇着,别乱动。”大婶重新扶我躺下,把水果盘又放在我的身边。
到了午饭时间,我也躺累了,和大婶说,我还是去餐厅吃饭,她就扶着我走过去。
还没吃完,就听见书房那边很大的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和大婶对视了一下,还是大婶更担心程天林,抬脚就跑了过去。
我没动,只是坐在原处,看向那边。
“程天林!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我?!”林雨纯哭喊的声音随着书房的门被打开,传了出来。
“从你爬上我床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不许怀我的孩子!你现在,这他妈是什么意思?”程天林踏出门,手上提着林雨纯的一只胳膊,将她整个人拖在地上滑行,丝毫不顾及她穿着低胸短裙,此刻已经衣着不整,狼狈不堪。
我懵了,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