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快死了。
冲击和压迫,大力到让我呼吸不了,我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就是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疼,真的很疼,我被疼到晕死过去,又被疼醒,反反复复,我不知道这场残虐的暴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小姐!”大婶的声音微弱地传来,好像隔了好远的距离。
我睁开干涩的眼睛,却只能睁开个缝隙。
浑身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又开始止不住流泪。
“小姐,这是,怎么了?”大婶有些不知所措地张着手看床上的我。
“呜呜呜~”我只会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婶打了些热水,端过来用毛巾帮我擦拭着全身。
所到之处,我只能感觉到疼。
这种疼,就像是那时候车祸后,手术麻药劲儿过了的疼。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
委屈涌上心头,我又开始哭。
“受委屈了,咱们找他算账去!我跟先生说,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你呢?”大婶眼里含着泪光,帮我擦着眼泪。
我不住地摇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是很委屈,明明,我是想保护他的安全,明明,我一切都是为了他。
躺了三天,每天大婶都会过来给我做饭,扶我泡澡。
第四天,我终于可以自由行走了,眼睛也没有那么肿了,也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午饭时候,马家卿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有话就直说。”我说。
“那天,你哭声很大,我,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救你。”他面露尴尬。
“你听见了。”我撇撇嘴,肯定地说。
“很难听不见。他狠起来,还真的挺吓人的。他离开的时候,我刚好出门,就我这么身经百战的,愣是被他吓得退了回去。”
“大概什么时候?”我只想知道我大概被折磨了多久。
“啊?哦,凌晨两点左右。”他愣了下,可能是没想到我的问题风向很刁钻。
那就是大概十个小时。
我的天,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他那天吃的药,不是治抑郁的,极大可能是让他亢奋的那种药。
我眼前有点发黑,皱眉闭眼冷静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始吃牛排。
他消失了,如我所愿地离开了我的世界。
再没有打来电话,也没有来过我的公寓。
又到了星期六,他消失的第七天,我又见到了他。
新任文化部部长接受宴请,程氏集团主办,其他公司协办的私人宴会,如期在一家私人会馆举行。
今天每家公司都来了至少十人,除了老板和高层,就是最一线的台柱子。
我们下车的时候,已经看见停车场里面停满了车,好在会馆懂事,为程氏留了五个车位。
老爷子是单独乘一辆迈巴赫来的,我和老爸、远叔、马家卿一辆商务,其他六位艺人则是分乘两辆轿车跟在我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