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传过来,李家宝觉得心尖儿都颤了几颤,二哥怎么样了啊,脑袋会不会被开瓢了?
这声音怎么不像是二哥的呢?
李家宝睁开眼,就见他二哥没事儿,还好端端的站着,原本拿着石头砸人的刘宝宝却蜷曲的倒在地上,手脚还不时的抽搐一下。
刘宝宝身边站着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女人,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根小孩儿手臂粗细的柳树木棍。
“若若姐!”李家宝惊呼,“你没事儿吧?”
李康等人早就冲上去,将僵持的李向东和牛光分开,两个联防队员架住不断挣扎的牛光,李康把李向东拉到一边,上下左右的看看,发现李向东没有受伤,这才松口气。
“牛光!说!你刚才都干什么了?”
牛光喘着粗气不回答,李向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李康说了一遍,李康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这个败类!咱们村竟然出了个强暴犯,还是两个!”
李向东看看还愣愣的站在旁边的宁若若,心想,这姑娘是不是被吓傻了,赶快走到她面前,“宁若若,你怎么样?”
宁若若听见有人说话,一看是李向东,张了张嘴,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是不是杀人了?”
她手里拿着的柳木棍上沾着一丝丝血迹。
李向东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刘宝宝鼻下一探,“还有气,你没杀人。”
宁若若僵直的身子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没杀人就好!
这时候赵素芳和李晋领着一帮人也赶到了,两人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赵素芳一看宁若若的样子,就知道这姑娘肯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赶快把她拉进牛棚,躲避大家探查的目光。
李晋面沉似水,厉喝一声,“牛光!刘宝宝!你们这是在犯罪!都给我绑起来,带到大队部!”
有人端来一盆冷水,兜头泼到刘宝宝身上,刘宝宝悠悠醒过来,睁眼就看见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他和牛光捆了起来。
牛婶今天没有去生产队干活儿,县里传来消息,省城的大官亲戚又给他家邮来了两罐奶粉,一斤牛肉干,还有几十块钱。
一大早牛婶就喜气洋洋的顶着周围邻居羡慕嫉妒的眼神出门了。
牛婶不会骑自行车,只能走路到县城邮局,她走的慢,拿完东西又去供销社逛了半天,这一来一回就到了下午四点了。
牛婶左手抱着两罐奶粉,右手拎着牛肉干,怀里揣着三十块钱,雄赳赳气昂昂的像个得胜大将军一样往家走,还没到门口,就看有人在路上喊,李向东,强暴犯什么的。
“啥!李向东是个强暴犯!”
牛婶听得虎躯一震,立马就精神了,走了一天路的脚也不疼了,抓住路上的人着急的问,“在哪儿?在哪儿呢?李向东强暴女人被抓住了?”
那个人听李康的命令着急去找刘宝宝的父母,牛婶拦着他问个不停,他不耐烦的说,“在牛棚!”说完就跑了。
牛婶嘴里哼哼着小曲儿,赶快把东西放到家里锁好门,就朝牛棚跑过去。
这场大热闹她可得好好看看!
哼,赵素芳能生出来什么好货色?
当初要不是李万氏从中作梗,她,哼!
牛婶往牛棚奔去的路上,正好碰见哭天抹泪的改凤娘和改凤爹,赵小五刚去他们家告诉他俩,刘宝宝犯事儿了,强暴孤女,已经被逮住了,大队长让他俩赶快去大队部。
可能因为刘宝宝是牛光狗腿子的原因,改凤娘也常常跟在牛婶后边奉承,牛婶被奉承高兴了就从手里漏点东西给改凤娘,看着改凤娘那高兴的样子,牛婶的虚荣心简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李向东强暴被人抓住了,你哭啥啊?”
两个人碰头,牛婶不解的问,“难道,李向东强暴的是你家改凤?”
牛婶的双眼迸射出闪闪的八卦光芒。
“啊?李向东强暴改凤?”
改凤娘也蒙了,不是说她家刘宝宝强暴宁若若被逮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