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叫不醒一只装醉的狐狸。

成功达成目的的狐狸悄悄将眼睛张开一小条缝隙，得意洋洋的冲白宵勾起嘴角。

“这狐狸就是装的，我马上把她送回神社！”

白宵气的跳脚，伸手作势要把狐狸抓走。

小狐狸仿佛因为声音过大被吓到，可怜兮兮的将头埋进将军臂弯中，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嘤嘤”声。

白宵把手放到狐狸头上狠狠揉两下，指尖不小心碰到什么柔软东西，白宵身体一僵，强装镇定的缩回爪子。

刚刚她碰到了什么？

回忆着指间传来的柔软触感，白宵咽咽口水。

虽然之前不是没有碰到过，但那是在非人形的情况下，猫猫狗狗的贴贴能和人类相比吗？就人类与宠物之间的正常互动，换成两个人类只会收到“你们玩得真花”的评价。

不会吧？刚说完狐狸这会我也发情了？

好在将军并没有注意到白宵的面色不对，也没在意那一瞬间的触碰，她将狐狸被揉乱的毛理顺，道：“天色已晚，宫司今日便歇在天守阁。”

白宵咳了两声才把嗓子理顺，“可是这天守阁里并没有床榻。”

魔神不眠，一觉百年。

雷电将军是人偶，并不需要睡眠，一直都是靠冥想度过夜晚；白宵来了后也懒得去让人置办这些，干脆每晚就变成毛茸茸的大狗直接往地上一趴，头靠在将军身上，两人聊一整晚的天，或者什么都不说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八重神子不同，她只是一只五百岁，刚刚成年的小狐狸，并没有能达到不需要睡眠的境界。相反，幼时缺少睡眠容易影响身体发育。但想想八重神子房间那被劈得乌黑的地板，估计回去了也睡不了好觉。

“我去让外面守着的奥诘众去拿床被褥来。”

“不必，我抱着便是。”

将军盘腿坐下，将狐狸放在膝头，制止了白宵的动作。

那明明是我的位置！我要闹了！

白宵往地上一趴，变成一只白色大狗。她学着狐狸的样子在地上打滚，喉咙里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四爪朝天胡乱挥舞。

狗子大声嘤嘤混合起狐狸的小声嘤嘤，两道声音经久不衰，久久响彻天守阁，甚至莫名有了合唱的感觉，让门外把守的奥诘众忍不住脑补出一幅杀狗的画面。

里面怎么那么吵？要不要进去看看？但是没有将军大人的命令擅闯天守阁，他日若被问起责来……

算了，奥诘众甩甩头握紧手中长枪。

专心站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非问。

“莫闹。”

将军第一次感觉头疼，生出些惆怅来。

估计是哪里的零件坏了，过几日让内在出来检修一下，最好能把她的宫司一起修好，一个坏掉的宫司不利于永恒的进行。

至于白宵，不把丢掉的脑子拿回来估计是好不了了。如果能直接拿回，白宵这一趟璃月之行早已拿回；此路不通，唯有一战，但她又不能为此向摩拉克斯开战，现在早已不是魔神战争时期，更何况这不利于实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