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感觉很舒服……被一个美女这么撩拨,再没有反应我就不是个正常男人了,于是我借着酒劲把从姐压在了身下,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很薄的吊带,裤子也是那种短裤,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我平时连和女生说话都会脸红,那天既然和一个陌生人干了那种事情,酒果然是个壮胆的好东西。”
展昭问:“你们交往了多长时间?做了几次?”
三土说:“两三个月吧,从姐好像特别喜欢做这种事情,基本上隔几天就会来上一次,我们是偷偷交往,我不敢让我爸妈知道,不过他们后来还是知道了,把我打了一顿,又带着我去医院检查,怕我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那之后从姐就和我分手了,还把我给拉黑了,我就再也没联系上她了。”
肖塬问:“你们开房的酒店是哪家还记得吗?”
三土翻开手机:“我这里有合影,背景里有酒店的名字。”
大家凑过去一看,菲亚酒店。
展昭开车和艾玉荷前往酒店,找到经理要求查看监控,经理听说要查两年前的监控觉得麻烦,又在听到是警察来办案时,一刻不敢携带,把监控拷贝全部找了出来。
展昭提出只要两年前八月份的入住记录,酒店管理员把住房记录找了出来。上面确实有个叫从不悔的女性客人入住的记录,从晚上十二点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才退房。
这家酒店还采取了录脸识别,通过酒店的人脸识别记录,两人确定了,这个从不悔就是死者本人。监控里看到从不悔扶着一个男生进了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两人又询问了一些事情,没有问题随后便离开了酒店。
车上,王朝马汉电话汇报,说在臭水潭里面打捞出了从不悔的包包和手机,包包里面还有从不悔的身份证和一千元现金。
听到王朝的汇报,艾玉荷分析:“还有现金在里面,那就说明不是谋财,该不会是哪个男人被分手了,报复从不悔?”
展昭说:“根据从不悔的交往信息来看,很大可能是被人报复了,但是我觉得不是分手那么简单,凶手把死者杀死又分尸,像是在泄愤。公孙叔尸检的时候不是说过,死者的头盖骨有多处裂开伤,可见凶手用了多大的力气,如果不是人的头盖骨太硬,我估计死者的头颅也会被凶手剁成一块一块的。”
艾玉荷咋舌:“那她到底得罪谁了?我还是觉得是情杀,一个人要是起了杀心,一件小事他都能把你给剁了。”
回到警局后,艾玉荷去解剖室看了一下公孙策他们的工作进度,因为尸体被碎的很彻底,复原难度大大提升,他们又不能利用硅胶这些东西,只能小心翼翼拼凑死者的身体,再用针线进行缝合固定。尸体腹部以上和两条胳膊已经拼凑出来了。
尸体的头、胸腔、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线,嘴唇的肉已经被野狗给吃了,露出两排被血得泛红的牙齿,脸颊上有一块血洞,脸上全是爪印和尖牙撕咬的痕迹。因为没有找到死者内脏,没有东西支撑着尸体,除了头颅,这具尸体的胸腔和胳膊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块一块拼在一起,被吸满水的人皮海绵,因为被消毒水洗过,还泛着一种奇怪的白色。
现在正在复原腹部的部分,先把外层的轮廓拼凑出来,里面的部分就很容易复原了,用了一个小时,腹部的部分就恢复完成,没有肠子的支撑,腹部看起来也是扁的,整个身体和那颗饱满的头颅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