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徐大胜用那呆愣愣的眼神看着祝沫,祝燕感觉自家的宝贝被玷污了一般。
要搁以前的探囊大灵尊,现在的徐大胜可能已经灰飞烟灭了。
在探囊大灵尊这一名之前,也就是祝燕尚未突破到绘灵境之前,他在江湖上的诨号可是“暴屠”。
“暴”是描述祝燕的性格,
“屠”是描述祝燕处理事情的方式。
听到自家妮子是主动贴上去的,再加上这臭小子眼珠子都要掉地上的眼神,
不由得怒由心中起,让灵觉也带上了一些凉意。
“是啊,祝前辈,我和祝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您不要误会。”
看到祝燕脸上泛起宠溺的笑容,徐大胜觉得祝燕现在心情好了一些,
赶忙开口解释道。
不说话还好,在徐大胜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感觉现在周身的气温比在大寒城那苦寒之地还要冰冷。
“怎么,看不上我家妮子?”
祝燕还是那一副造型,杂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的络腮胡子,
以及两颊微微泛起的红色。
如果刚刚是因为喝酒而泛起的潮红,那现在就是因为暴怒而泛起的血红。
似乎脸上的血管承受不住那冲冠之怒,有些不堪重负的而产生的炸裂。
徐大胜一时被吓坏了,但凡是其他大灵尊甚至是灵圣他都没有那么害怕。
但这是祝燕啊!暴屠祝燕啊!
发起怒来就像是一个战争机器,没有神志只有那刻到灵魂深处的战斗本能。
眼看祝燕双颊的潮红褪去,头发却从发根开始染上红色,
祝沫赶忙开口:
“祝燕!你干嘛!”
在这西北雍州之地,徐大胜似乎看到了那西南川蜀之地的变脸之术。
刚刚头发丝都要赤红如火的祝燕又变回了女儿奴。
“妮子,叫你叔叔干嘛。”
祝燕那高大的身形比祝沫高出一个头还要多,
为了不让祝沫抬头和他说话而累到脖子,祝燕赶忙蹲下,
让祝沫可以俯视他的头顶。
“丫头你看,我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发亮,浓密旺盛。”
“刚刚只是逗那小子玩的,让他感受一下强者的气势。”
看着蹲在自己旁边的大汉,
祝沫那准备平息祝燕怒火的话被堵在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去。
祝燕被祝沫呵斥了一声,哪敢有什么怒火,就算有也不敢展示出来,
至少在自家丫头面前,什么怒火也得转变为“奴火”。
徐大胜把感激的眼神看向祝沫,心里也在纳闷,刚刚自己那句话也没什么问题啊。
自己究竟是应该看上祝沫还是看不上祝沫?
这个问题对于和女儿奴一样的侄女奴祝燕来说是没有答案的。
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觊觎自家侄女的小黄毛都该死,
不喜欢我家侄女的小黄毛,那不是瞎了眼的狗东西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之前祝燕还想着看自家大哥怒火中烧的样子,
没成想他自己先烧上了。
“祝前辈,不是看不上祝姑娘啊,祝姑娘就像是深海明珠,山巅雪莲,我这等凡夫俗子怎么能奢望呢。”
“只能在角落里偷偷看上两眼罢了。”
徐大胜看到了祝燕情绪变化的原因,总算知道是为什么了。
曾经只听其名就能让小儿止啼的黑脸大汉,如今就是一个女儿奴,
不,是侄女奴。
既然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那就好解决问题了。
夸!
在夸的同时把自己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