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想来就算是他大哥来了也不一定会扭转龙哥的想法。
白晨鸣的处事方式似乎在向黄笑靠近,那就是——乐子人。
不管这么多了,他白晨鸣只是来这里跨年的,曾经那些操心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没这个心思也没这个能力了。
那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双手抱住了那只小兽宫福,骨节分明的手掌抓住了宫福的大嘴。
这也是他曾经和宫福最为常见的玩闹方式,上一次这样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宫福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因为嘴巴被拿捏而挣扎,而是蜷缩在白晨鸣的怀里。
她能够感知到白晨鸣的怀里很有感觉,充斥着冰雪的气息的同时还有着浓郁的水元素。
宫福好水,冰雪也是水的一种特殊形态,相较于秋大龙的一潭死水,白晨鸣的冰冷如同寒风的水汽让宫福感受到了夏日冰水一样的刺激。
搂着浑身冰凉凉的小兽宫福,白晨鸣也没有再纠结人族的事情,自己虽然不喜人族,但还没有极端厌恶人族,只是有点诧异龙哥会收养一个普通的人族小娃娃罢了。
壁炉前的三道人影也不再说什么,似乎很多话想说,又似乎因为默契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三人三椅下的空葫芦越来越多。
余秦到点就回屋里睡觉去了,在余秦走后,壁炉面前的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有喝醉之后的高谈阔论,只有着和火柴燃烧时“噼啪”声交相辉映的浅吟低唱。
……
次日,
连续几天的大雪总算是告一段落,风萍城上空只留白云几点。
只是天刚蒙蒙亮,天空的白云也白的不那么明显。
黄縢酒馆照例很早就开了门,应该说是一晚上没有关门,壁炉面前还是坐着三个人影。
秋大龙扭了扭脖子站了起来,
“你俩去边上点,别耽误我做生意。”
秋大龙一脚踢在白晨鸣的椅子腿上面。
壁炉的位置在靠近内院的一侧,围着炉子坐其实也不会影响到其他几张桌子,
但白晨鸣这货占地面积太大了,地上围了一圈的酒葫芦。
白晨鸣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把地上的葫芦收起来,然后跟着黄笑把椅子放到了角落,
黄笑神色悠闲的钻进了椅子里,白晨鸣正正经经的坐好,然后静静的打量起这间小小的酒馆。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间酒馆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逼仄!
真的是一间很小很小的酒馆,也不知道秋大龙为什么对早上开业这件事这么看重。
但这个疑问白晨鸣没有说出口,以前的他不会这样,但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谋而后动已经成为了他的座右铭。
余秦没有赖床,虽然沉渊之后秋大龙允许他可以不用管早上的营业,但终归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知道秋大龙只是秋叔。
虽然可以,但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