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看了眼萧毅清,他正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要说萧家不愧是云城的上流阶层,连喝酒的杯子都特别的讲究,桌子上摆设的都是上好的古瓷杯子,个个晶莹剔透,却造型上各有特色,没有重复。
顾宛如却没有立即喝下去,她微微上扬嘴角,微笑着说:“看您说的,都是我们娘儿俩多有打扰。看来,我与这美酒的缘分匪浅,定要好好品尝,断不能糟蹋了好东西,白白浪费了您的一番心意。”
陈子仪倒显得爽快,直接先干为敬后,举起酒杯就是不放手,等着顾宛如也干了这杯。
顾宛如从不喝酒,自从她跟萧毅清结婚时,被人灌了几杯红酒,就醉的睡了两天两夜,可把一众亲戚吓得不轻。自打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喝过酒。
这事儿萧毅清早些年还拿来当茶余笑谈,陈子仪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顾宛如被她这么将着,不喝肯定是不行了,再说,她也不想留人话柄,显得失了礼数。
闭上眼,直接将那琥珀样的液体一杯下肚,顿时变了颜色,由脖子红到了额头。
陈子仪又借着各种由头劝她喝了几杯,顾宛如便显得醉意颇酣,手指不停地揉了揉太阳穴。
“哎呀,顾姐你还真的不能喝呀,早知道你不能喝,我万万不会勉强的。阿冲,快去给顾太太泡杯醒酒茶过来。”
陈子仪关切地道,又借由去方便一下离开了座位,起身时顾宛如捕捉到她向不远处候着的管家使了个眼色,他便听话地亲自去沏了一壶茶。
萧世杰吃饱了,自觉在这样的饭局,有些多余,便摇着轮椅回了房间。
萧毅清是见识过顾宛如醉酒后的样子的,碍于陈子仪在场又不好去关心她,便偷偷溜到厨房,命人煮了醒酒汤。
管家将茶壶端来的时候,饭桌上就只剩下顾宛如一人。管家倒好一杯刚沏好的茶,恭敬地递给她:“这茶醒酒,您将它喝了,一会儿就好了。”
顾宛如接过茶杯,管家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道:
“谢谢,您放着吧,我放凉一会再喝您忙别的去吧,给您添麻烦了。”
管家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转身后退了几步,仍站在不远的地方定下。
顾宛如此时却心如明镜似的,在英国回来前,她接到过一个电话,管家的声音,跟电话里的那人极为相似。
她假装眩晕,扑倒在桌子上,趁机将自己的茶杯和陈子仪调换过来。
待陈子仪从洗手间出来,发现顾宛如还贴趴在桌子上。
她同管家对了个眼神,便伸手拿起顾宛如面前的茶杯,道:“顾姐,茶凉了,你将这杯喝下就不难受了。”
顾宛如听见她的声音,倒也清醒了些,坐起来,接过她手中的杯子,道:“我以茶代酒,敬你!”
陈子仪见她将茶喝下,便也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睛里透着莫名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