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想解释,但是又不想张嘴,就用手捂着嘴说,“你昨晚送我的。”
花倾月说,“哼,不可能!
这是我娘的东西,我怎么会送你?”
洛川捂着嘴继续说,“是真的,你那晚喝醉酒,在揽月楼的阁楼上说的,希望日后还能有人,在你在外面鬼混忘记时间的时候,能够吹哨子叫你回家。
然后你就把它送给我了。”
花倾月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都喝成一摊烂泥了,怎么上得去揽月楼?
而且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的。”
洛川说,“这说来也是奇景,你明明已经喝的六亲不认,但还是拼了命的往揽月楼上爬,居然还爬上去了,我在下面看的胆战心惊。
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难道没有觉得浑身酸痛,手指甲里面全是污垢?”
花倾月回想,起床后活动了几下,确实浑身酸痛。
手指甲也如洛川所说,里面黑漆漆的,她以为是自己喝醉了跑去桃林抛沙挖土去了,以前喝醉她也没少干过,她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喜欢去桃林掘土。
洛川见花倾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里面还有点残余。
赶紧补充,“不信,你自己去揽月楼外侧看看,上面肯定还有你的爪子印。”
此时的花倾月内心已经动摇,她抬起头看着洛川,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说谎的破绽。
但是洛川不给她观察的机会,“你知道你是怎么下去的吗?
是我把你背下去的。
我把你从醉仙楼背到你的房间,又从揽月楼再把你背回你房间。
就算我体魄再好,第二天还是两条腿一直抖。
还被景迟那个憨货逮到机会,训练比武时输给了他。
他还借机大肆羞辱了我一番,说我下盘不稳,你是知道的,我可没输过。
还有,你从房间出来时直接跳下来,是我给你当的人肉垫子,我的后背被你用膝盖重重的砸到,现在还很痛,估计已经紫的发黑了。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说着洛川就要宽衣解带,赶紧被花倾月制止,“停!
你想自证清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洛川委屈的说,“那还不是你不相信我。”
洛川这招苦肉计也确实有效,花倾月不再追问哨子是不是他偷的。
花倾月说,“哨子先放你这里也行。
带它回安府也确实不太方便,我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我多长几根眉毛她都能看出来。
这哨子她见了肯定要问哪里来的,我还要解释一番。”
洛川听她这么说心里松口气。
还没等他把气松完,花倾月突然恶狠狠的看着他,用恐吓的口气说,“你要把它当成你的心一样保管,它要是丢了,我就摘了你的心,爆炒。
然后用你的骨头做哨子。”
说着把哨子塞回他的衣服里,拍了怕他的胸口。
洛川摸着刚刚花倾月拍过的胸口,郑重的点头,承诺道,“你放心,我在哨子在。”
刚刚跪在这里不走,本来是想向娘亲道歉说自己弄丢哨子的事,现在哨子找到了,她也就不需要继续跪这了,她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问洛川,“你说话为什么捂着嘴,牙疼?”
洛川也终于不用再弓着腰跟花倾月对质,起身后,向后退了几步,把手放下,笑着说,“因为今天早上吃了韭菜,怕熏到你。”
花倾月白了他一眼,转身往乐坊后院走,“我早知道了。”
洛川跟在后面问,“味道这么大吗?”
花倾月说,“因为你牙缝里有韭菜叶。”
洛川原地石化,内心崩塌,上次眼屎,这次菜叶,人活到现在从来没这么糗过。
他用舌头探索了半天也没找到韭菜叶卡在哪两颗牙缝中间。
他赶紧追上花倾月,焦急的问花倾月,“你能不能告诉我,韭菜叶在哪?”
花倾月被他这个样子逗笑,说,“回去自己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洛川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但还是缠着她一直问个没完,他察觉似乎花倾月很喜欢别人可怜无助的样子。
花倾月也不管他,任其像个蜜蜂一样在自己的周围,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