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伤好了我们就放他走,不要多久的。”
米乐蹲在地上仰着头,好看的桃花眼压得弯弯的,漆黑双眸犹如夜空星子,一闪一闪地照着孔令榆,笑得一脸谄媚。
孔令榆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米乐,手指无意识地握了握,喉结滑动,眼睛像被什么粘在他脸上,再也错不开视线。
看着他这怜人的模样,孔令榆心也软了,魂儿也丢了,只想什么都答应他,又怕不多看一会儿下次没机会了,只想让他再多闹一会儿。
他几乎用尽自己全部的自控力,清了清喉咙道:“不行。”
“为啥不行啊?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米乐说着耍赖就要往雪地上坐,被孔令榆眼明手快一把拉了起来。
“乐乐,地上凉,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威胁我。”孔令榆揽着他的腰,将米乐紧紧钳在怀里,灰色眼眸像狼看着猎物一样紧盯着他,语气里却全是化骨的温柔。
米乐被他的目光震慑住,一时忘了反应,由他这么搂着对视了很久,直到脸颊滚烫,才结结巴巴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孔令榆将头伏在他脖颈间,贪婪地嗅着他被寒风吹得冷冽的体香。
米乐突觉一阵毛骨悚然,触电般从他怀里弹跳出来,两手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文明交友,别瘠薄动手。”
孔令榆看着他防备的表情不由愣住,良久,才垂了垂头,“今天没带冰车,你想带它回去,就自己抱着吧。”
说完便不再理他,打了个呼哨叫回猎犬,一个人向前走去。
得到他的同意,米乐本来很高兴,这份高兴却在看到孔令榆落寞的背景时消失殆尽。
他刚才的表现会不会太过分了?孔令榆会不会以为他是在嫌弃他?
“孔令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米乐想也不想,抱起傻狍子就追了上去。
那狍子虽然还没成年,却也有三四十斤,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多沉,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不时要停下来休息。
孔令榆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虽然没有回头,米乐停他也停,米乐看他停下,想要追上来,他又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谁也不理谁地回到家,米乐已经累得快要瘫倒在地。
他看孔令榆不想理他,就把狍子直接抱进屋放在地上,看孔令榆还不理他,又去翻药箱拿外伤药。
那狍子从打被他抱起来,就一直张着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不管他怎么弄,都好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米乐不由觉得好玩儿,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自言自语,“难怪你叫傻狍子,还真特么傻。”
给狍子胡乱涂好了药,他想了想,又去仓房找了两块细木板,想用软布帮狍子把断了的腿固定住,谁知笨手笨脚鼓捣半天,怎么也包扎不上。
米乐终于沉不住气,冲着厨房喊道:“孔令榆,你会不会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