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公孙瓒立即勒马,就欲向着刘虞方向冲,只是,严纲却是直接拉住公孙瓒缰绳,满脸焦急,道:
“主公,不可啊,刘昊那十九骑太强了,我们去了也是送死啊,主公不可冲动啊!”
严纲大声焦急道,周围汇聚的几十骑,听到公孙瓒说要去救刘虞,更是人人脸上浮现一抹惊慌。
救刘虞,那不就要和刘昊那十九骑对上?
恐怕一个照面,就要被杀吧!
无疑,听到公孙瓒说要去救刘虞,众人却是齐齐惊慌、惊惧。
只是,战马被勒住,公孙瓒的马槊却是直接横在严纲的头上,满脸森寒、狰狞,大声咆哮道:
“严纲,幽州铁骑已经没了,已经废了,右北平无兵可用了,一但乌桓欲侵犯幽州,谁去阻挡?”
“你严纲去阻挡吗?”
“幽州铁骑没了,刘虞不能再没了啊!”
“就算我公孙瓒可以死,刘虞也不能死,你知道吗?刘虞是幽州刺史,他活着,就能够再建幽州铁骑,就有希望守住幽州,让幽州不受乌桓、鲜卑入侵!”
“幽州铁骑没了,刘虞要是再没了,我们活着有什么用?指望我们两个去守幽州?”
“滚开,立即滚开,你们不愿意去,别拦着老子,老子亲自去救刘虞,不然,我一槊打死你!”
公孙瓒满脸涨红,面色冷厉、森寒无比,冷冷的声音响彻。
不错!
此刻,公孙瓒内心杀意膨胀,谁欲挡着他救刘虞,他公孙瓒会杀谁,就算严纲是他一手提拔起来,是他公孙瓒手中大将,他也会毫不留情挥下马槊。
是!
他公孙瓒承认自己看不起刘虞。
甚至,有敌意。
因为,他公孙瓒和刘虞对异族的政见不和。
刘虞对异族态度是以安抚、招降为主!
而,他公孙瓒更崇尚武力,志在扫灭乌桓。
但,那又如何?
不论刘虞的主张,亦或者他公孙瓒的追求,目的,都是为了保护幽州百姓,保幽州安稳,镇守大汉边疆。
两人是政见不和、手段不同,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
如今,幽州铁骑即将覆灭。
想要再拉起幽州铁骑,指望他公孙瓒肯定不成。
毕竟花费太大了!
那么,刘虞定不能死!
刘虞不说有幽州刺史的身份,更不说是汉室宗亲,在皇室宗亲中亦是德高望重,单单刘虞对幽州百姓一颗和善的心,就让公孙瓒有自己说服自己足够的理由,去全力保下刘虞。
只要刘虞不死。
只要刘虞没被软禁住。
那么,刘虞肯定会竭尽全力,上下奔走,再建幽州铁骑,护佑幽州。
他公孙瓒没能力!
但,刘虞有!
他公孙瓒可一死!
但,刘虞绝不能死!
“滚开!”
公孙瓒面色森寒、杀意冲天,冷视严纲,咆哮道。
公孙瓒的话,却仿佛一道晴空霹雳,在严纲、在几十骑耳边炸响,几十人身体齐齐一颤,面色一阵白。
是啊!
他们可以冲出去。
他们可以逃。
他们可以潇洒世间。
但,谁去守幽州?
幽州铁骑即将覆灭!
倘若刘虞再死。
难道还指望黄巾去镇守幽州不成?
一旦,乌桓、鲜卑入侵。
那,幽州数百万的百姓该如何?
众人身体一阵颤抖。
在几十骑中,一个骑着白马,头戴银盔,身穿银甲,外挂白披风,英挺、英俊、潇洒的十五、六岁小将,更是把一杆亮银枪紧紧攥住,一张略微稚嫩、英气的小脸之上,这一刻也充斥严肃之色,内心对公孙瓒亦是充斥一抹不一样的好感。
而被杀意笼罩,被马槊的锋芒威胁的严纲,更是面色一白,看着暴怒的公孙瓒,内心一片尊敬,胸腔内燃起浓浓火焰,大声道:
“去,主公,严纲愿去救刺史,严纲愿誓死追随主公,营救刺史!”
严纲大声咆哮的声音响彻,几十骑亦是齐齐满脸涨红,齐齐大声咆哮道:
“誓死追随主公,营救刺史!”
严纲松开了公孙瓒的缰绳,几十骑又齐齐响应,公孙瓒脸上立即浮现一抹欣慰之色,不由豪迈大声道:
“好,不愧是我大汉的好儿郎,利益之争可,野心争雄也可,但,我们一日身为大汉边军,当一日守护幽州百姓!”
“诸将,随我杀,誓死和刘昊一战,保护刺史!”
“今日,纵然身死,吾等定不退一步!”
“杀!”
公孙瓒咆哮声炸响,没有丝毫迟疑,勒马,直接向着本阵刘虞所在之处,冲去。
一骑当先!
“杀!”
看着公孙瓒一骑当先,严纲等亦是脸上飘过一抹决绝,齐齐闻风而动,齐齐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