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方至慢慢用手抹过脸，轻轻地说道：“喂！不要装神弄鬼啊。”

宋长亭摇摇头，解释道：“没有啊。可能从小缺少父爱与母爱，所以我对别人的感官与情绪总是特别敏感，久而久之，我似乎能够感受别人的情感……当然了，时灵时不灵，有的时候还不知道感受的是真是假。”

“感同身受啊，可问题是你连死去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么？骗子吧？！”涂方至用手臂将隔离带拉起，出了杂物室。

“好像不是吧……”宋长亭不确定的说道。

涂方至诧异的转过身，心想不确定你和我说这么多？清清嗓子后，涂方至问道：“那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绪么？比如说刚才。”

“能，我能感受到悲伤。”

涂方至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说的对，但是悲伤的情绪我已经摆在了脸上，所以你能看出来并不奇怪……对了，你看出了什么对吧！”

“有些想法，但是没有证据。”

“说出来。”涂方至轻松地说道。

宋长亭摇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涂方至：“不能说。”

“说！”涂方至咬牙。

“等有把握了我会说的……反正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视线，你放心就是了。”宋长亭耷拉着眼睛，冷静的说道：“真相终究会大白于天下，不过是稍微迟到而已。”

涂方至迟疑两秒，“别让我发现你骗我。”

“不会。”

“接下来干嘛去？”

“回寝室，去王稚的寝室。”

“要干嘛？”

“到了再说。”

“噢！”

……

跟踪从来都是一个技术活，反跟踪更是一个稍显逼格的厉害伎俩。时间向前拨动，等宋长亭准时下楼迎接涂方至的时候，徐言拿出手机，闭上眼睛回忆一组手机号，在虚拟键盘输入后直接拨通。

三秒后手机接通，手机里传来洪亮的声音：“喂，你好！”

徐言坐在椅子上拨弄耳机线，左臂拄在桌子上，“杨警官您好，我是嫌疑犯宋长亭的室友，我听他神神秘秘的与另外一个人合计晚上要去体育场，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同学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有我电话号的？”

徐言挠挠头，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杨警官我叫徐言，在学校里还是有点名气。您的电话号是我们学校领导给的，让我看着点宋长亭有没有什么有嫌疑的举动，有的话让我直接给您打电话。”

“哦，我知道了，你在寝室里要小心些——你知道他是和谁去的么？去哪里有什么目的么？”

“和他一起去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哎呀！不好意思杨警官，让我想一下。”徐言转个身，直接靠在柜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歉，实在想不起来了……啊啊啊，好像姓涂！”

“嗯，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宋长亭已经下楼了，不过他得在楼下等那个人十几分钟。对了，杨警官您现在在学校么？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咳……在学校，怎么了？”

“宋长亭拜托我一件事，让一会我去我们寝室楼的五楼最左边的那间洗衣房，他跟我说可能有人会跟踪他，希望我在上面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有的话给他打电话，不过他说不会接。”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那间房间有什么特殊么？”

“有，从哪里可以看到去体育场的所有道路，视野开阔，有人跟踪的话一眼就能看见。”

“好，我知道了，一会你要是有什么发现先通知我！”

“哎哎！我明白杨警官！能麻烦您一件是么？”徐言笑着挽起袖子，声音谄媚的说道。

“什么？”手机里的传来愈发深沉的呼吸声。

“案件结束后能麻烦您跟我们主任说一下我的贡献么……我想让我档案上的履历更漂亮些，比如协助警方破获重大刑事案件……虽然我的家境挺好，但是将来我更想靠自己的能力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