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潜被侍卫钳制着离开,破口大骂:“卫若鸿,你这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疯子,你——”
剩下的话她没听见,因为谢凭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卫若鸿没动,任他捂着,然后转过头,看到谢凭风罕见的冷了脸,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和卫潜说着什么。
然后卫潜脸色一白,连骂人都忘了。
后来卫若鸿有问过谢凭风当时说了什么,谢凭风云淡风轻。
“不入流的话,没必要脏了陛下的耳朵。”
卫若鸿在心里疯狂摇头。
她想听。
她太想听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一向端庄自持的老师,能说出什么不入流的话来。
看着卫潜渐渐远去的身影,谢凭风松开了卫若鸿的耳朵。
他低着头,视线一直落在二人紧握的双手上,轻声询问卫若鸿。
“陛下为何……为何不怀疑是臣?”
卫若鸿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很认真的捧起谢凭风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老师,我说过的,这里——”
她拉着谢凭风的手,落在他的胸口处。
“这里已经被小七弄碎了一次,不能再碎第二次了。”
她过去很傻,错把陈醋当做墨,结果后来才发现,自己坚持的一切都是错的。
什么权势,什么王位,她看得太重,满眼都是帝王心术,都忘了身边竟然也是有除了王位以外的事情的。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了,绝对,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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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旦开了头,再继续进行就会容易得多。关于李和和卫潜相勾结,意图谋反的证据卫若鸿已经搜集到了很多,原本卫潜还在骂骂咧咧,一看到卫若鸿手头上的证据,就立马老实了起来。
卫若鸿饶有兴致的翻着手头上的纸张,一边看一边念出声:“乾兴一年四月,王府买江南女子二人,花费黄金一两;乾兴一年六月,收燕北女子三人,花费——咦,朕记得燕北都是烈女,你竟然也敢把她们收入王府?”
卫若鸿把手里的账单翻了一页,然后笑出了声:“果然嘛,朕就知道,乾兴一年六月,王爷被燕北女子打成重伤,治伤花费白银十两。”
卫潜被狱卒压着,脸色铁青。
卫若鸿继续念着:“乾兴二年一月,王爷从宫外寻找名医治疗体虚之症,花费黄金十两。噗,体虚?是朕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们这里的男人对这种事脸皮都薄,喜欢把肾虚叫成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