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鸿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对了,总是叫你王妃,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是什么呢。”
她低头,不知想起了些什么,良久,才缓缓开口:“民女,民女名叫徐烟。”
没人问过她的名字,都是叫她王妃,叫她尚书独女。
可她不是什么静安王妃,不是什么礼部尚书独女,她有名字,叫徐烟。
送走了徐烟,卫若鸿在自己宫里抿了一口竹叶酒。
竹叶,嘶,好熟悉,自己刚才好像在谁的衣服上看到过。
卫若鸿整个人僵住了。
坏了。
老师。
她把老师落下了。
卫若鸿脸都吓白了,连忙跑出养心殿,然后就看到,养心殿外的园子里,倚着柳树,揶揄的看着自己的谢凭风。
“陛下聊的开心吗?”
卫若鸿干笑:“自然,老师,呃,在这里待得开心吗。”
说完想扇自己一嘴巴,她看见徐烟就跟人家跑了,老师能开心吗。
谢凭风倒不会真的跟她生气,主动拉住了她的手,就当是给她一个台阶下:“陛下下次,不许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松开臣的手。”
随随便便就甩开自己的手,他会觉得,自己像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东西一样,一点也不重要。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会很难过。
卫若鸿看谢凭风没怎么生气,才放了些心。
“不会,下次一定不会的。”
卫若鸿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手。
谢凭风的手跟他的人一样好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光看手就知道,手的主人也会是个如玉的君子。
卫若鸿低下头,轻吻谢凭风的手背。
这个动作是001的故事里讲的,说是在他们那里的一个国家,爱人之间会用这样的动作来表达爱意。
卫若鸿当时心动的不行,恨不得马上就在谢凭风身上实行。
谢凭风很少见到这样的动作,很奇怪,跟卫若鸿平日里亲自己抱自己都不一样,他的手顿时就酥了,而且这种感觉一直从手背传到全身。
谢凭风的呼吸加重了一瞬,恰好扫过卫若鸿的耳侧。
痒痒的。
这股痒意一直从耳朵传到全身,身上心里,每一寸,每一个血管都是这种感觉。
卫若鸿一手下意识的从背后握住谢凭风的腰侧,引得谢凭风闷哼一声。
她抬起头,竭力忍着心里熊熊燃烧的烈火,声音喑哑:“老师……”
谢凭风比她还不好受,他控制着自己,生怕自己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去……去房里。”
这是外面,人多眼杂,不管怎样,到房里再说。
他忘了腰上是卫若鸿的手,刚走出一步,腰侧就恰好碰到了卫若鸿的手,踉跄一步。
卫若鸿赶紧扶住他,谢凭风才没跌在地上。
到最后,谢凭风几乎是被卫若鸿搀扶着进的养心殿。
这是爱人间的必经之路,卫若鸿曾幻想过这一幕,她以为自己会急不可耐,却不曾想,真的到了这一步,自己倒是很气定神闲。
毕竟猎物已经到手了,不是吗?毕竟她的老师,此刻就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