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右不过两年回国,在此之前,给本宫安分些。”
“你今日的行径,不可再有。”
他眸色渐深,“从进殿下府中那一刻开始,离澈的人,心,全部,已经是殿下的。”
赤果果的宣示,他在表达自己的所有,他要把一切袒露。
“说完了就回去,以后不准你再翻窗进来,明白吗?”
她躺下指了指,“你从窗口出去,别走正门。”
“是。”
她想起什么,又回过身来,“本宫柜子里还有些药粉,你拿去用了吧。”
见他站着不动,她瞪了一眼,“愣着做什么?想跟我一起睡啊?还不快去。”
少年低了头,“不敢。”
说罢,他转身快速地顺了瓶药才跳窗离开。
看到他离去的身影公仪挽心满意足闭上眼了,这家伙三更半夜不睡站在别人窗前,如果他此时披头散发,那不吓死人了。
想想都觉得奇怪,大半夜跑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跟她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清晨一早离澈出现在她面前,看着他那张脸欲言又止,真想跟他说,这两天不想看到他。
但那张脸又太俊俏,总觉得说了这话会伤到他。
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她就这样盯着离澈看了好几次。
“殿下,您的膳粥……再不用该冷了。”
刘嬷嬷好心出声提醒了一句。
琉儿上前端起金碗,“殿下若不想动手便让奴婢来喂您,可好?”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不必。”
正用着膳,忽闻厅外传来别的声音。
刘嬷嬷这才想起一事,她乐呵地说道:“想来是大殿下找的神医到了,老奴这就去前厅瞧瞧!”
“神医?”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事儿?
——
台山,攀顶之后不久,公仪羡就想起曾经相识的好友说过,他认识一位来自民间的神医,听说他妙手回春,甚是厉害。
公仪羡写了信让信鸽带回燕京,托那位好友请神医出山,去医治公仪挽。
原本那位神医是不愿为公仪挽医治的,他向来是只医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一听说那病人只是膝盖受了点伤,怎么说也不愿意去燕京。
直到提起他的女儿,游说了一番这才愿意跟着人过来。
说好听的劝说,难听点就是威胁。
一进门看到那富丽堂皇的各种摆饰,老人家的内心直摇头。
在前厅等候了一会,只见前方走来几人,为首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少女,长得十分绝色。
老者忙整理衣袖上前下跪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起来吧。”
来人是一位白头翁,看这年纪比公仪陇还要大。
但这人胜在容貌慈祥,一看就很善良。
老者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小老儿见过公主殿下,不知您是哪条腿受了伤?”
公仪挽敏锐地捕捉到他原本的情绪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但在见到她之后,老人的双眼都亮着光。
“本宫的伤好了不少,已无大碍,倒是劳烦你跑一趟了。”
若她没猜错,这位老者就是后来给公仪羡治病的神医了。
老人抚着胡须笑了笑,“您不妨让小老儿瞧一瞧?”
见他如此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也想好的快些。
刘嬷嬷拿来剪刀在裤腿上划了一下,一个大洞出现在眼前。
老者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伤口还在结疤,但不难看出前期处理的不错,而且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否则,这伤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您这伤不算太严重,前者处理及时,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只要您安心修养,戒劳累,饮食清淡即可。”
公仪挽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离澈,笑笑道:“的确处理及时。”
如果不是离澈抱着她去处理伤口这腿伤不会好这么快,在原书中,小公主被人推下去之后过了很久才发现。
说来,这事她还没谢过离澈。
老者顺着她的视线也往前一瞧,面色顿时有些凝重。
看着老人的各种细微变化,她想起书中对此人的描写,说是擅长看相,卜卦之类的。
这到底是术士,还是医生?
“听闻你会看面相,不知,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老者摩挲着发白的胡须爽朗笑了一声,道:“天机,不可说,不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