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雄一听,一双肉眼瞪得大大的,他疯狂挣扎扭动着身躯,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你们不能杀我!”
白术颇为同情地投去一个眼神:“看得出来他很想说话。”
少年淡声道:“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
听言,他挣扎得更厉害了。
“交给属下吧,您不必为了这种人脏了手。”
“今夜你守在这,好好招待。”
离澈取下腰间的腰牌丢给他,“有事从侧门走。”
宫门有侍卫看守,每人进宫都是要登记的,侧门守卫松散人员较少,只要看到公主府的令牌就不会问太多。
白术了然地点头,“明白。”
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也难保不会有人经过。
离澈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折磨他,直到他这条命被耗尽。
少年转身离去,公仪雄眼看无法改变现状,他挣扎得累了便软了身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白术又拿出多余的布条一股脑全塞进他嘴里,紧接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
公仪雄紧紧盯着他,眼里仿佛在说着:“你想做什么?!”
白术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道:“这是痒痒粉,用了可使你想死死不成想活也活不了。”
“将这痒痒粉倒在你伤口上,我想,那一定会极为有趣。”
等公仪雄折腾得差不多了,就给他解药,免得他半夜想着逃跑。
白术这招可谓是折磨到点上,之前打了他这么多鞭,身上也留下不少伤口,只要痒痒粉一倒,有他受的。
公仪雄看着男人的魔爪缓缓伸向了自己,他想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痒痒粉很快起效,才撒上去这么一会儿,地上的男子就已经面露痛苦,他那一双肉圆的眼瞪得老大死死看着白术。
白术明白他目前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怨恨,但他也没办法啊,谁让这家伙惹了不该惹的人。
“你就好好待着吧,少挣扎少点事,也许黄泉路上……”他顿了一下,冷笑道:“我还能让你走得快些。”
说完,他抬脚踹了公仪雄一下。
白术看着昏死过去的人,“啧”了一声摇头,随即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闭上眼睛休息。
回到公主府的离澈才发现那少女不在寝殿内,问了人之后才知道她去了沐浴殿已经很久了。
索性,他便在殿外的亭子间等候她。
公主府的每一处都装饰得极为精致奢侈,公仪陇请了大师,早早就在规划公仪挽的公主府。
他对这位最小的女儿可谓是宠到极致,简单的一个亭苑,地下踩得却是昂贵的玉石,可见其对此的宠爱程度。
这亭子内的宫灯是采用苏州特有的泥烧制而成,宫灯上顶着一个圆珠子,是用十分罕见的汗白玉人工雕刻出来的,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亭苑栽种了昂贵的黄金竹,这竹子适应性很强且耐寒,种在北燕再合适不过。
竹径通幽,亭苑内有微风吹来,叶子簌簌作响。
茶喝了有一会,桌上点的檀香已经燃尽。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即起身上前敲门。
屋内无人回应,他抬起的手顿住。
随后,他推开了殿门。
眼前一扇巨大而宏伟的千里江山骏马图出现在眼前,但他无心欣赏。
离澈绕过屏风没看到有浴桶,又抬步往前走了些。
青灰色的长纱迎着窗口的风飘扬,他往那浴泉走近了几步,终于看见有个身影。
少年修长的手指挑起长纱,只见那少女趴在池边似是睡着了。
她的身旁还躺着一只白猫儿,看那身形,似乎又吃胖了一些。
少女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她闭着眼睡颜美好。
池边升起袅袅白雾,她就这样安静地睡着 ,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离澈偏头,唤了一声:“殿下。”
少女没有回应。
倒是那肥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起来了。
白猫走到他脚下,冲他“喵”了一句。
这猫与他不算亲近,平时也不会像这样走到他旁边。
离澈若有所思看着它,只见那猫儿又走着猫步回到了少女的身旁躺下。
白猫的尾巴轻扫着她的脸颊,但即使是这样,她依然没有醒过来。
看来,她睡得有些沉。
少年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他单膝蹲在少女面前,抓起那白猫丢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