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东西都不是独一份的。
这样的话,岂不是可以有两个香囊,三个香囊,四个?
要不是待在她身边这么久,他真怀疑这个人会不会还救了其他人。
“白术一介粗人,殿下不必待他这么好。”
高情商:一介粗人,不用待他这么好。
低情商:山猪吃不了细糠。
一想到如果当初落水的人不是他可能是其他人,她可能会救其他人然后把那个人带在身边,他这嫉妒的火就烧起来了。
少女无语:“他总归是你那边的人,你待人家好些,不给点甜头指望他替你卖命?”
横批四个大字:画饼充饥。
离澈抿着嘴满脸的不悦,他捻起最后那一块月饼就塞进嘴里了。
公仪挽眼睁睁看着自己给白术带的最后一块月饼就这么给他一口气吃了。
少年有些幼稚地含糊不清道:“府里的月饼多了去了,何必劳烦殿下给他带。”
“只能对我好,不准看其他人……”
他温声温气地抱着少女,央求道。
公仪挽知道他又在装可怜,没吃这套。
推开他的手冷色道:“你这是什么道理,本宫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能因为你是皇子就独享一份,那其他人怎么办?”
“还有,不准用这种语气跟本宫说话。”
他像是摘下了面具似懊恼般道:“这套对殿下没用了么。”
说是这么说着,公仪挽没从他脸上看到半分悔过的表情,倒是那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殿下不是最喜欢温柔的人吗?若我将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殿下会害怕地逃离我吧?”
离澈的话看似随意地说着,眼眸却紧紧地追随着她。
他存了三分试探自己的意思,她顿时感觉无语,大尾巴狼装什么呢。
“月饼你也吃了,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少年轻笑,撩拨着她耳边的碎发,道:“只有如此,殿下才不会记着方才的事。”
原来他还想着刚才俩人闹脾气的事。
其实一直单方面的是她故意这样,离澈只不过为了她一再降低底线,甚至可以说他没有底线。
从刚才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在装,就是为了此刻缓和她和他之间的气氛。
这家伙心机深沉着呢!
少女蹙了蹙眉,“本宫回去了,你在这上面可站稳了。”
知道她是有些不满了,离澈也没再说话惹恼她,打嘴仗没什么意义,当下最重要的是过完这家宴。
回到公仪羡身边,他绝口不提公仪挽去了哪儿,倒是一脸带笑一直盯着她,搞得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
“皇兄,您总盯着我的脸看什么?”
他似感叹般叹气一声,摇摇头道:“小挽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哪有,皇兄意味不明的是想暗示我什么?”
他这才说道:“你方是不是找那小子去了?”
本以为她会否认,没想到少女直接承认道:“是呀皇兄,我想把福气也分给他。”
公仪羡一愣酸溜溜地道:“原来是为了那小子才跟皇兄索要月饼,以往可不见你提过几次要求。”
公仪挽感觉他有些被公仪睿仁那破小子传染了,这说话的语气调调都跟那二哥这么相像。
其实这俩人长得很像,如果不是气质不一样、装扮不一样,也许公仪羡和公仪睿仁调换了她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公仪羡是温文尔雅的类型,待人接物都是温温柔柔的,公仪挽就很少见他说过重话。
公仪睿仁则不同,他属于洒脱那一类,看似不着边际在遇上重大的事情上时他会变得很稳重。
大哥是一看就很让人安心的感觉,他比较像个老师和长辈,二哥就是个注重生活的,他比较爱自由。
在穿着打扮是二哥偏向于鲜艳而显眼的,公仪羡是清雅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她的事较为上心,事事以她为重,以父皇为重。
“皇兄,你这话的语气怎么跟吊儿郎当的二哥一样。”
她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俏皮道:“莫不是皇兄跟二哥换了身份,替二哥打仗去了?”
公仪羡一脸无奈,眼里闪过丝丝笑意:“古灵精怪,你二哥自请的,皇兄就是想替他,也替不成。”
在发展他们俩人的德智体美劳方面,大哥是偏向于文,二哥是武,加她一个废物夹在中间。
表面上公仪陇把公仪羡当做继承人去发展,实际这俩人课程都差不多,只是公仪睿仁对打打杀杀这种比较感兴趣,其他的没怎么学好罢了。
当然了她又不是这俩人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这俩人心里想的什么?
古代人也有偏科,这俩兄弟就是,你要说其他方面他们也会,就是学的一般。
但从公仪陇能放权给公仪羡这点来看,这三个人之间的父子关系比一般皇室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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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此为道教术语。
出自什么我忘了,两广地区,广东地区经常有贴“天官赐福”这种,类似于门联,贴在门口的,当然也有下联,只是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