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被按在床上又待了好些日子,等身子养的差不多时,雪也已经不下了,又恢复之前凋零的样子,傅鹤看向外面光秃秃的树木,湿冷的天气并不好看,总给人雾蒙不真切的感受。
张姨这几天也很少进来,大多把吃食放下就走,傅鹤后知后觉这是贺京关对他的“惩罚”。
贺京关进来时,傅鹤正抬眼看窗外,漂亮的眼睛落不到实处,虽然这几天送进来的饭食都被吃掉,可精神气还是没养起来,下颌骨愈发清晰,蝴蝶骨摸着也有点硌手。
感受到人的迫近,傅鹤低头。
“醒了。”
傅鹤嗯了一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
久久没有说话声,傅鹤抬眼,发觉贺京关正看着自己,手指瑟缩了一下,眼神闪躲。
贺京关挑眉——傅鹤这是怕自己。
“身体好了就多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走的范围呢?
傅鹤“嗯。”
贺京关走上前欺身,能明显看到傅鹤的睫毛扑朔“傅鹤,看着我。”
傅鹤听话。
“呵。”贺京关冷笑“我说什么都会照做?”
傅鹤抿嘴,本来就瘦的下巴现在好像更尖了——看上去也很好欺负。
贺京关“说话。”
傅鹤不知道哪又惹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嗯。
贺京关倏忽变了脸色“一副死人样子给谁看?”
傅鹤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贺京关盯着他,手捏成拳,突然,一声暴响,床头柜边的杯子被他狠狠打落一旁,然后傅鹤面前刮起一阵风——贺京关离开了。
……
贺京关眉眼冷硬,坐在卡座正中央,周遭上了层生人勿近的气场,酒吧的氛围狂热,贺京关好似游离场外。
沈乔左右手各一个男孩,模样白嫩,柔软无骨地趴在他怀里,他看向贺京关,带着调侃问“怎么,在这当和尚啊。”
贺京关吝惜给他答复。
“不是,你说烦,我特意从北城赶来陪你喝酒,你倒好,在这清心寡欲喝闷酒”沈乔抱怨,看贺京关淡淡,嘴角一勾,继而拨开自己左侧的男孩“去,伺候伺候贺总,伺候舒服了,好处多多。”
男孩立马会意,目光流露兴奋,他觊觎这个看起来就很有料的男人很久了。
“贺总…”男孩拿起贺京关的杯子,往他嘴边凑。
贺京关冷冷睨着他的手,并不伸手接,男孩渐渐有些端不住。
沈乔来了兴趣,贺京关平常对周围人淡漠,但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情,贺京关向来分得清楚,像这种直接驳面的倒是头一遭。
沈乔示意男孩退下。
沈乔手肘抵在腿边,半个身子向前压,手里拿着杯酒,试探问“我记得你前段时间睡了一人,还从我这里要了栋西郊的别墅,让我猜猜,。”
沈乔状似思考,一只手抵着太阳穴,他眼睛上翘且细长,充满着狡黠,半晌,他一抬手,促狭笑道“这不是别墅吧,这是金屋,那个人不是别人,是陈阿娇!你这是要金屋藏娇啊!。”
贺京关将目光投向他。
沈乔好奇,他很早就想看看这个让贺京关一掷千万买下一栋别墅的人长什么模样,眼里带兴奋“哎,怎么说,会谈恋爱吗?要不要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