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扬楞楞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化了妆的眼睛眼周隐隐已经有了脱掉的迹象,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认真真认识过面前这个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
她曾经喜欢的男孩即便说着冰冷的话也还是柔软的,面部轮廓清晰可见,鼻尖的痣平白给他添了几分疏离。
“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在纠缠你。”
傅鹤没有再回到宴席,距离十点钟的门禁还有三刻钟,贺京关最近很忙,而且大多数会回到市中心的平层,他下意识把打车软件的目的地输入别墅的位置。
任由软件自己摇人。
已经春天了,只不过裹挟着冷风,让傅鹤不得不拢紧衣服,江边没什么遮挡物,南城的夜晚路灯不会灭,照出昏暗的黄色的光。
傅鹤坐在公共椅子上,看着远处的江水,一望无际的黑,没有实质的遮挡,傅鹤单薄的背影就这么落在里面。
细看,眼角还有一抹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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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
是座机的响动,傅鹤一只手去够,落在耳边“喂…”
没有响动。
贺京关清晨回到的这里,床上一片冰凉,预想中耸起的小山峰没有在,加班忙碌的气恼在这时显现,电话第三声被人接起,是带着鼻音的无法被察觉的撒娇感。
傅鹤还在喃喃“怎么不说话啊?”
贺京关的火气卸了大半,索幸直接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一旁。
傅鹤被打扰,已经没了睡意。
轻声喘了几下,才发觉鼻子堵的厉害。
“感冒了?”
傅鹤被吓一跳,一怔,发现电话还在床上,立马拿起“应该…昨天夜里吹了风。”
贺京关问“怎么没来这里。”
傅鹤咳了几声“…打车时候输错地址了,等发现时已经到了。”
那边挂了电话,傅鹤长舒一口气,起身找镜子,被打的是右边的脸,他本就白皙,这下没个两天消不去,又不能让贺京关看到。
门被敲响,傅鹤急忙跑到洗手间关了门。
张姨声音传来“傅先生,贺总跟我说您感冒让我给你拿药,我熬了粥你下来吃点然后在吃药吧。”
傅鹤“你进来吧,把粥和药放茶几上,我一会吃。”
没有声音,没一会又听到钥匙转动喀嚓声,张姨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傅鹤将感冒药吃后,决心再出去买点云南白药喷喷,争取两天内把这印子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