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邓七心里干着急,贺京关在这,他也不敢往前慰问,只能在原地打转。
贺京关接手,要抱人,傅鹤下意识往旁边躲,在贺京关即将变脸时。
邓七急忙上前“贺…贺总,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下午确定走吗?要不要休息休息,我看鹤哥受了很大惊吓。”
“飞机上够他休息的了。”
傅鹤一直处于呆滞状态,邓七在给他粥里放了碎的镇定。
但他吃的不多,全吐出来了,贺京关抱着人顺着背,傅鹤的蝴蝶骨摸起来都硌手了,突出来好大一截,脸色惨白,锁骨上都是印记。
看起来触目惊心。
邓七是个情感比较丰富的人,以前邻居家的小狗没了他都能在安慰小朋友的同时还能自己躲起来偷偷哭一下午。
见到傅鹤强撑着的模样和对贺京关的惧怕,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去救人吗?是救晚了吗,为什么人会这个样子。
本来人精神就不好,他才多大,他甚至比自己还小了几个月。
却要应付一大堆人都应付不过来的贺京关,他还不够听话吗?本来该有点小性子的年纪,硬生生被磋磨成了这副样子。
傅鹤摇了头“我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到了南城,
西郊别墅。
邓七特意留下把东西都收拾了一遍,这本不是他的活计,但贺京关已经出去了,傅鹤窝在观影房里,那一片小沙发处,他双臂环抱着膝盖,静静地,呆愣着看着屏幕。
他实在不放心。
他眼尖,看到了傅鹤环抱着的手指下,那一抹银色的闪光,他又定了定神。
不是戒指还是什么?
他慢慢从看戒指到看傅鹤的状态,发觉他虽然看着屏幕,但眼睛太平和了,根本无法聚拢。
邓七打了电话“郑医生…您有什么认识的心理医生吗?”
傅鹤被扶着上了床,除了见到贺京关情绪会产生波动外,其它的反应一直都太过平和。
郑文钦叹了口气“迟早要坏。”
邓七眉头拧作一团“怎么办?被救回来一直这样,喊他常常多喊两声他才能反应过来。”
郑文钦“我只是在大学时多看了些心理方面的书,只能凭着感觉去看,他这状况,应该是吓到了。”
“吓到了?那怎么办?什么方法能恢复过来。”
郑文钦“他不是喜欢看电影吗?多给放一些画面比较丰富的,色彩柔和的,听一些舒缓的音乐,我也不专业,目前只能想到这层。”
邓七七认认真真谨遵着医嘱。
郑文钦给傅鹤开了点药,他每天想方设法和在他的吃食里。
这天像往常一样,邓七正打算碾碎了,突然听到一声铃响。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不是。
——傅鹤的手机。
他的手机已经很长时间没响过了,邓七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好。”
那边一段急促的声音,但却异常清冽“小鹤吗?是我。”
邓七七下意识说了不是。
那人静等了一会“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错——”
“没有,你没有打错,这是鹤哥的手机号码,他没变过。”
“能麻烦你告诉他一声,让他有空来看看老师吗?”